这么多年,能让烛影低头的不过只有两个人,一个是镇国公府暗卫的主子,她们的侯爷,另一个就是如今的新主,也是他们未来的主母,钟晚颜,除了这两个人以外,烛影还从来没有对谁低过头,而且别人也无法让她低头。
五官是什么模样,这是烛影没有办法选择的,而且这也不是她重视的,可是因为这张脸而引来麻烦,却叫烛影皱眉,她眼中的怒意更甚。
钟晚颜看着那个缁色袍子的男子脸上的轻浮笑容,眉心微皱,冷下声音,想都没想的说道:“请阁下见谅,这是我的贴身侍女,我并没有想过要将她拱手让人。”说罢她的视线又瞥向烛影几个那边,道:“还不快走。”
烛影闻言,抬脚便想走,而那个缁色袍子的男子反应也不慢,他大步向身侧一跨,又拦住了烛影的去路,钟晚颜看到这里心中微惊,能拦住烛影去路的,说明这个男子的武艺绝不在烛影之下,说是旗鼓相当都有些低估他了。
钟晚颜心中微紧,不禁暗道:这是碰上硬茬子了,她心念电转的想着对策。
烛影被拦住,眼中的火气更甚,抬着眼睛喷火一样的看着那个缁色袍子的男子,而那人却在烛影压迫的视线中恍若未觉,笑嘻嘻的说道:“别走呀,咱么可以商量商量,我出一百两黄金买你行不行,你要是不同意,我出二百两黄金也行。”
烛影的性子是钟晚颜身边这四个大丫鬟中,一向是最能稳得住的,只不过这会儿她感觉她已经快要抑制不住的想要将眼前的这个男子暴揍一顿了。
钟晚颜见那个缁色袍子的男子并没有理会自己的话,竟兀自拦住了烛影的去路,钟晚颜冷笑一声,也用手里握着的折扇敲了敲那个男子的手背,等那个男子转过过来,钟晚颜朝他一字一顿的说道:“阁下听得懂我的话么?我说了,我的侍女概不拱手让人,请阁下自重,勿要纠缠我的侍女,若是阁下再横加阻拦,我不介意请知县大人过来评评理了。”
那缁色袍子的男子听见钟晚颜的话,顿时轻笑出声,显然没有将她话中的威胁之意放在眼里,而且还十分挑衅的说道:“你说是?知县大人?凤阳的知县?那个叫什么张的对吧?”显然他最后一个问句并不是对钟晚颜说的,而是朝跟着他一起的同伴们问的。
钟晚颜这个时候才发现,这个男子的同伴们,与其说他们是同伴,还不如说是这个男子身边的狗腿子,有几个人身上虽然穿着绫罗绸缎,但是这几个人的脸上却无一不是一脸奴相的挂着谄媚的笑容,她扫了一眼就移开了视线。
“对,就是那个叫张怀的,咱们来之前都已经打听清楚了,还是飞爷您记性好。”一个狗腿子听见男子问,赶忙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