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晚颜的双手细白柔嫩,十根手指如青葱美玉,只是掌心上触目惊心的伤口,让所有的美感都失去了光泽,只留下一种病态般的惨白。
说实在的,前世萧无咎镇守西北十余年,不要指望一个在战场上受伤无数,如喝水吃饭一样习以为常的人见到再是严重恶劣的伤口时会有任何反应。
只是眼前的这双手让他本能的觉得,应该用最好的花露精心养护,只有极品的明珠美玉方才能配得上这副柔胰。
只是这会儿,萧无咎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若是这两处伤口伤在了他自己身上,萧无咎眉头都不会皱一下,可是伤在了眼前之人身上,竟叫他无法容忍。
不,更准确的说,应该是哪怕这人受到了一丁点的伤害,都叫他无法忍受。
这一时间,萧濯无限悔恨,当初为什么要担心她会生气,而将那些安排在她身后保护的暗卫给撤回来。
若是他没将人撤回,她定不会有此一难。
萧濯不知道在他闯进火场,看到倒在地上昏迷不醒的她时,内心会无端升起一股狂怒,恨不得立即就将伤害她的人揪出来,当场碎尸万段。
又会心底涌出无限紧张,面对千军万马都没害怕过的镇北候萧无咎,会害怕伸手一个用力就碰坏了像破布娃娃一样躺在地上的她。
这两种极端的感受交织着,冲垮了他所有的顾虑和底线,打破了他一贯的冷静和自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