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深的帝王心思,我就说他为何交代曹玄烨将我带回府,原来是在这等着我。
他将每个人的心思都算到了,对我和曹玄烨的性格也有很深的了解,我不喜束缚,曹玄烨做事求结果。
他的了解对于琉璃而言是件幸福的事,对雪来说是件可怕的事。
“不过父皇没想到的是无忧回来的这么晚,看你的样子不像是被人半道截住,而是去见了故友?是谁这么大胆,跟朕抢人?”他眼里流露出认真,面上是好奇,语气中是嗔怪,像极了一个父亲询问女儿心上人的姿态。
然而我和墨辰逸并没有这层关系,我有些尴尬地说道“父皇误会了,算不上故友,甚至可能是初识。”
他笑了一下,问了一个不相关的问题:“我儿这些年在江湖,对朝堂,皇宫的事恐怕没有多少了解。”
密局里设置的有宫阁,也有情报阁,分别由剑兰和玉婵掌管,我能掌握的情报不少,但不是每一件都会过目,更多的精力还是放在了寻找古琴上,对母后和沐家事情的查探也只限于琉璃国,严格意义上来说我确实没有多少了解。
我面上露出了愧疚,对琉璃的愧疚,我还是把自己的事放在了第一位。
父皇看到我脸上的神色,语重心长的说道:“无忧,你要把格局放大,眼光放远,五大国之间国土界限很清晰,但发生的事情却不是泾渭分明。你不仅要关注他国政事,还要对各国当权者脾性,喜好有所了解,八卦野史,民生状态,掌握的信息越多交锋时越占上风。”
我认真的回道:“女儿受教了。”这一刻我真正感觉到了一个父亲对女儿的爱。
他笑了,散发出一种被女儿认可的喜悦,然后说道:“无忧,你是不是该跟父皇说说给你披风的男子?”
我答道:“父皇知道这个人是谁。”
他要是不知道,刚才不会跟我说起朝堂,就是不知道这件披风和墨辰逸间有什么样的故事。
他说道:“父皇知道披风的主人是谁,父皇想知道的是他跟无忧有什么过往。”
我狡诈一笑,说道:“父皇先告诉无忧你怎么知道披风的主人是谁,无忧再告诉你是什么关系。”
“你啊”他顿了下接着说:“南毅国皇后出生武将世家,父亲是南毅国的大将军,母族是南毅国主的太傅,擅骑射、知女红,这件披风从取材到制作都是南毅国皇后一人完成。
她做这件披风本是打算送给南毅国主,却被南毅太子抢了去,南毅国主不愿意,但墨辰逸那小子是真正的青出于蓝而胜于蓝。
他放出话来,此披风是南毅皇后对他的爱,将成为他身份的象征,见披风如见人。南毅国主只能哑巴吃黄连,气的头疼。”
听完后我笑了,没想到墨辰逸还能做出这样的事情,跟自己的父皇争宠吗?他话都放出来了,披风成了太子身份的象征,这时南毅国主再跟他要,就有废太子的嫌疑,朝廷的动荡在他看来可比一件披风重要。
“现在无忧是不是可以跟父皇说说了?”他看着我脸上的笑意,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