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秀仍是痛的不断惨叫,赵夫人心疼不已,这时才仿佛想起来似的冲上前来,抱着赵秀连连哀嚎痛哭不断。
杜腾逸被赵夫人挤了开来,站回周氏的身边去,小声问道:“娘——这赵公子,怎会变成这样?”
周氏一颗心噗通噗通跳的厉害,隐隐有种不好的预感。她瞪了杜腾逸一眼道:“我也不过是与你一样刚刚来这儿,我怎会知晓!”
一众人在这儿磨蹭了一会儿,先前被赵夫人吼的僧人方才匆匆带着另一名年迈的僧人赶到,立刻上前来为赵秀止血。丢了一双招子已经是够倒霉的了,若是再因为失血过多生生的给憋死了,那才是倒霉中的倒霉!
有人整治,赵夫人一张哭的花容失色脂粉乱流的脸终于稍稍平静了一点,目光狠厉地喊道:“到底是谁,把我的秀儿弄成了这副模样!”她也顾不得自己先前是不是还在与周氏欢快的谈天说地了,将满腔的愤恨和怒火都转向了周氏,恶狠狠道:“杜夫人难道不觉得自己应该给我一个交代吗!”
这儿不仅仅是杜赵两方人,还有不少菩玉寺的僧人,正在手忙脚乱地帮着老僧替赵秀处理伤口。周氏闻言心头一跳,心虚道:“什么交代?这、这与我有什么关系?”她眼珠子在冷清的殿中转了一圈,却没有看到自己想象中的人影,就连自己的大女儿杜舜华也不见去向,不由心头发慌。
她心中笃定这件事情定是与杜渐微脱不了干系,否则赵家公子好端端的在菩玉寺,又怎会生生的被人挖了眼睛?
原本她合计着,让华儿将杜渐微骗到此处,然后再将她单独留在这里。那边与赵夫人说女儿家害羞,让两个孩子单独去见一见面,届时再一同去寻他们二人,如是水到渠成那便是最好,如若不妥,那也好以他们两个小年轻的私定终身为理由,成其好事。小孩子家家脸皮子薄,到时候也说不出什么所以然来。
而她作为杜渐微的母亲,当然是有那个资格将杜渐微直接许配给赵秀的。做个小小的官家夫人也算是她对得起杜渐微。
有老夫人在旁作证,即便是老爷事后生气想要发落她,她也好将老夫人搬出来说事儿。
眼下赵秀出事,说不准就是杜渐微发现了自己的目的,所以狗急跳墙所为。她们一路走过来的时候还没有听到赵秀的惨叫声,也没看见外头有人跑走,杜渐微那个贱丫头一定还在这里!
想到这儿,周氏眼珠子一转,连忙道:“赵夫人先别着急,我们一路走过来也没有看到有任何人影逃走,无论凶手是谁,一定还在这殿中!我们仔细搜一搜,先将凶手找出来再行定夺不迟!”眼下情况已经如此,虽然不能败坏了杜渐微的名声将她随便嫁出,但是身为杜府千金,却手段残忍,心思歹毒,对一个素未谋面的公子下手……无论杜渐微有没有与那赵秀发生什么,她的日子都不会好过到哪里去了。
周氏心中微喜,这事情的发展虽是出乎自己的预料,不过也不算是背道而驰!
杜腾逸见自己亲娘这么说话,还露出了一丝几不可见的窃喜,心中隐隐有了结果。他抿了抿唇微微退后一步,眼帘低垂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眉宇间情不自禁的皱起。
杜渐微闻言心中一紧,抵着谢戾胸膛的手情不自禁地揪起了他的衣襟。他们此处藏身之地虽然隐蔽,但若是寺中僧人仔细搜查,难免不会被他们发现。
她心头懊恼不已,若是刚才谢戾能直接带着她从那偏门溜出去,现在早就不知道躲到什么地方去了。
她一向镇定自若白皙如玉的脸上此时有着一丝不经意的慌张,看的谢戾心情越发的愉悦起来。
原以为这个小骗子天不怕地不怕,现在看来也不过是平日里为了装高傲装冷漠所摆出来的假面,到底不过是个十几岁的小毛丫头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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