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儿!秀儿!你怎么了,你怎么会变成这样?是谁弄得,是谁弄得!”这熟悉的惊呼声,显然是半个时辰前刚刚接触过的赵家夫人的。
“天哪,这么多血……”这声音则是周氏的。
杜渐微突然就有些好奇,谢戾到底是把赵秀怎么了,但谢戾压着自己的嘴唇却并不能开口。不过想想也知道,以谢戾的恶劣来说,赵秀能保住一条命已是十分不错。
他配合的很,似乎知道了杜渐微心中的好奇,那恶意的笑容再次出现在那张惊世绝艳的脸上。
杜渐微无端的觉得心中发寒,只听谢戾用气音缓缓道:“那双招子看了不该看的东西,自然还是别要了好。”
不该看的东西?杜渐微挑眉。谢戾的鼻息就贴在她的耳边,喷在她的耳边让她耳朵觉得微微有些酥麻,她的喉间微动了一下,随即像是想到什么似的道:“有传言道谢世子喜好食人眼珠,这么看来原来是真的。”
“非也非也,”谢戾摇了摇头。他垂在肩头的发丝随着动作搔刮着杜渐微的鼻子和脸颊,让她有些麻木地想要打喷嚏。“食这种又丑又老的人的眼珠子,太过恶心。应当取出生不足六月的孩童,”他说着,贴着杜渐微耳朵的嘴唇越发的靠近,几乎是贴着她的耳根说话。唇瓣状若无意地撕磨着那圆润白皙的耳垂,嘴角微掀,以尖利的犬齿轻咬那如珠耳垂,“孩童的眼比之成年人更加的诚挚,那样的眼珠,最是鲜嫩肥美。”
他的鼻息轻描淡写地喷在杜渐微的耳廓附近,也不知是不是被他咬的,杜渐微浑身一软,差点就要跪倒下去。
这人就好像是个恶魔,用最温柔的语调,说着寻常人难以接受的话语,就好像身披鲜血鳞甲的地狱来使,鲜红的舌头轻轻一卷,便能从耳中钻入你的脑府,食你脑髓,将你的精气全都吸食个干净。
谢戾见杜渐微腿软,轻笑一声伸手一捞,将杜渐微捞在自己怀中,胸腔微微震动,好像是因为吓到了别人而发出的愉悦闷笑声。
太恶劣了。
杜渐微缓过神来,面无表情地推开谢戾,宁可自己的脊背紧贴冰凉的墙壁也不想再碰那花纹繁复的衣裳一下。她凉道:“幸好,我是成年人,世子爷不会食我的眼珠。”她几乎分辨不出谢戾所说的话是真的还是假的,只知道若世上还有人可以恶心到自己,那那个人非谢戾莫属。
“不,”谢戾愉悦地弯起嘴角,伸出冰如死人的手指掐了掐杜渐微的脸蛋,入手一片细腻顺滑。“你的阴阳慧眼,比孩童的还要滋补。若是可以,本公子还真想尝一尝。”世人都说杜渐微有一双可通鬼神的慧眼,谢戾却不以为然。
他现在算是知道了,杜渐微的这双眼并不值钱,这个脑子才值钱。她并非是一个惊世占师,而是一个可以将人玩弄于股掌之间的谋士……只是这谋士偶尔掉的链子,让他微微觉得有些不喜。
谢戾嗤笑一声,用另一手抚摸了一下杜渐微紧紧闭上似乎这样就可以保护自己的眼珠子的眼皮,近在咫尺的睫羽轻颤,像两面扑簌簌的小扇子。他的语气陡然变得有些冷酷,其中透着一些令人发寒的认真:“你若是轻而易举的便会被这种过家家的手段算计,那本公子却是要考虑你是否值得利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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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梨:什么小门?什么可以先跑出去?我不知道。我为什么要故意拉这个蠢货躲在佛像后面?我不是,我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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