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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九章 上了本公子的船(1 / 2)

 “哎,真不知道你是在帮楚彧,还是在坑楚彧。”谢戾悠哉地坐于墙头,他今日着一身花纹繁复以金线绣制而成的玄衣,袖口收紧,饰以玲珑碧玺,拖沓在墙头的衣服下摆上绣着四爪蟠龙,嚣张又放肆。

杜渐微挑眉道:“偷听别人说话是世子爷的特殊癖好吗?”否则怎么会每次出现都是在她和别人交谈过后?

谢戾平日出现多是艳衣丽服,且浮夸又华丽。杜渐微还鲜少见他穿着今日这等略显沉稳的乌金色调玄服,一改往日跋扈形象,倒显得有些内敛起来。只是这稳重的服装配上他那张令得天地变色过于引人注目的艳姿来,更加被他穿出了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猖狂。

晚冬的寒风拂过面颊,有如刀割。谢戾毫不在意,任由自己的发丝被风吹的散乱。他伸出手微拂了拂,轻描淡写地跃下墙头,足上所踏的黑玉皮靴轻巧地踩过地上扫洒的不甚干净的薄雪,一步步朝着杜渐微靠近。

他身材修长,肩宽腰细。从前多是穿着宽松的锦袍,难得今日着一身端服,将他完美的身材勾勒了出来。

虽是修长,却并不瘦弱。

他越是靠近,就好似带着一股天然的威压,将周围的空气都挤的稀薄起来。

先前在府衙后院中扫洒的老人家不由自主地抬起头看了一眼,因年纪有些大了,似是没有反应过来怎的刚刚还一脸威武严肃地男人一下子就变成了一张略显轻佻又让人觉得十分危险的独眼的艳容,呆愣了好一会儿才复又低下头去,安安静静地手持竹枝扫把,有一下没一下地清理着后院的积雪。

杜渐微静立在原地,感觉身边像是有一只大狗,恨不得将你全身上下闻个遍的模样,在谢戾绕着她走了一圈后,听得一声轻笑:“本公子哪里是偷听,只不过是正大光明地听罢了。”

杜渐微不置可否地挑了挑眉,对他这所谓“光明正大地偷听”并不想发表什么看法。她想了想回答谢戾的那句感叹道:“世子觉得我是在坑皇长子,还是在帮他呢?”她好整以暇地站在原地,面带微笑。“说是害了楚彧,倒也不是,正如我刚才所说,他若是将此次出行的事情办的太过漂亮,并不是什么好事。但若说我是在帮他,好像也并不是尽如人意。”

他们二人立于后院,距离靠的略微有些近了,若是此时有旁人路过,指不定会胡思乱想些什么。此处只有一个眼观眼鼻观鼻的阿伯,专心致志地扫着自己的地,并没有半点要听他们说话的意思。

见谢戾表情莫测地用那只露在外头的眼儿盯着自己看的模样,杜渐微不由抿唇无奈的叹了口气:“不过与其说是在帮楚彧,不如说是在帮世子爷吧。”她眼帘微垂,额前碎发被凌冽的寒风吹的有些散乱,露出饱满又白皙的额头来。

“此话怎讲?”谢戾抄起胳膊,似笑非笑。

他知道杜渐微牙尖嘴利,口舌善辩,能空口白舌地将死的说成是活的。方才偷听她与楚彧对话,分明是借用此事将了楚彧一军,偏偏还一副全都是为了楚彧好的模样,令的楚彧对之感激涕零,最后欢欢喜喜地离开。

这张锋利的小嘴,若是生在旁人身上,谢戾指不定就会觉得十分讨厌,想也不想地命贪狼将之剜了。此时生在杜渐微的身上,却让他觉得万分有趣。

杜渐微假意没有看到谢戾玩味的眼神,慢条斯理道:“我虽不知世子目的,却也知道世子妄图搅乱楚京的一滩浑水,让之浑浊更加。靖康帝虽是年当壮年,暂不需要考虑身后之事,但却长久没有意向立下太子一事。是以朝中势力无非分为四股,分别是支持皇长子、三皇子与五皇子的三批人,还有立场不明紧跟陛下的中立派聪明人。”

她说的缓慢,却是条理清晰地将如今朝中局势说了个清楚。

“皇长子楚彧与其母苏明幸背后显然是楚京第一大家苏氏,”杜渐微慢慢说道,提及“苏氏”二字时表情并没有什么波澜,好像是在提及与自己完全不相干的人和事。“苏氏势大,幸妃在宫中也颇为得宠,不过皇长子楚彧本身能力平庸,年过而立也并未在政事上有所建树,且优柔寡断,半点不及其母风采。”

幸妃手段了得,奈何生的儿子却是不堪大用,再如何也只占了一个“长”字,在朝中支持者不甚尔尔。

杜渐微抬眼望了谢戾一眼,见他面色平静面带哂笑地盯着自己,淡道:“苏家势大,屡屡想要往军中插手,却不得其法。陛下也不是聋的瞎的,必当不会允准此等世家染指兵权,是以对苏家把控极深。听闻苏家早前就有想要拉拢平阳郡王的意思,来弥补己方在兵权上的弱势,平阳郡王不欲得罪苏家,却也不想引起帝王猜忌,是以这么多年都打哈哈打了过去,并没有与苏家和幸妃有何牵连。”

楚彧弱就弱在背后只有世家,在军中没有半点威信。靖康帝起虽开始重文轻武,不过这并不代表兵权就不重要了,相反的,谁在军中威信越高,在靖康帝的面前也越发的容易站稳脚跟。

“你说的不错。”谢戾勾唇轻笑,他唇色嫣红,显得妖冶又健康。“不过苏家比你想象的要聪明一些,他们虽是幸妃的母族,但面对幸妃的诸多无理要求却是从来不理。因苏家是楚京第一世家,想要在靖康帝的面前站稳,却从不伏低做小,也从未展现出自己对兵权的渴望之心。”

他绕着杜渐微踱了两步,突然伸出手来挑起杜渐微垂在脑后的一缕秀发,以指尖漫不经心的把玩着。

“苏家向来是‘保皇派’,是靖康帝忠诚的狗。”他淡道,“外头传言这些年来与平阳郡王有所接触的,不过都是苏明幸一个人的意思罢了。”

他的笑容有些邪气,忽而挑起那缕长发胡闹似的打了个结,却气馁地见之完全结不住,直接就自动地滑开了。

杜渐微略皱了皱眉,转身将自己的发丝从谢戾的手中抽出来,问道:“幸妃竟胆大若斯?”

“呵,”谢戾复又笑了笑,“不然你以为苏家以己身这么庞大的家族,是如何在帝王面前泰然地活了这么多年的?当真是因为靖康帝见苏家势大,所以不敢向其下手么?”

苏家之所以能够成为楚京四大家之首,便是因为他们足够聪明,完全中立。即便自家有嫡女在宫中做宠妃,也半点没有为其撑腰的意思,完完全全地在靖康帝的面前俯首称臣,没有半点逾矩。

朝中多有矛盾决断时,他们便第一时间站出来支持靖康帝,不容任何人挑战靖康帝的威严。

苏家识相,靖康帝自然是不会给其穿小鞋,在宫中也诸多照顾幸妃,保证其圣宠不衰。这边是苏家在楚京的生存之道。

杜渐微抿唇道:“幸妃私下里接触平阳郡王,陛下知道了竟没有震怒么?”

“横竖不过一个自作聪明的女人,”谢戾嗤笑,“靖康帝还需要苏家时时刻刻捧自己的臭脚,又如何会斥责幸妃?落在别人眼中也不过是深知幸妃得宠,不能轻易得罪罢了。”

他顿了顿,似乎对杜渐微的长发太过顺滑不能打结而感到微微恼怒,终是放弃了折腾她的头发,又道:“不过你说你是帮了我,倒也没有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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