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的没有错，杜渐微与她同样都是姨娘所出，并没有什么不一样。
可是……
半晌，马姨娘才从牙缝中挤出几个字：“她的庶出，跟你的庶出，不一样的。”她咬了咬嘴唇，心中同样有些不甘。她进府的时候这位四小姐就已经不在府里了，府中也没有人敢讨论朗园那位姨娘什么，所以她对杜渐微的姨娘半点都不知情。这让她和杜菁菁两个人处在一个很被动的地位。
可是说来说去，无论杜渐微的姨娘是个什么来头，不也是个妾么？杜渐微也不过是个和杜菁菁身份一般的庶女而已。为什么她现如今可以这般高高在上，她的菁菁却……
马姨娘低下头看了一眼一脸固执的杜菁菁，突然觉得自己很对不起她。
她想了想道：“那好，姨娘不阻止你接近四小姐。不过你千万记住了……”她顿了顿，“四小姐并不是一个简单的人物，否则她今日也不会让夫人吃瘪，你也看到了……千万，千万不要有什么不该有的心思，懂了吗？”
杜菁菁的表情一下子变得欢喜起来，蹦蹦跳跳地扯着马姨娘的袖子：“我知道，我知道！谢谢娘亲，谢谢娘亲！”
“嘘！”马姨娘连忙捂住她的嘴，心中悲哀更甚。她在杜府，连听菁菁喊一声娘亲，也听不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