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本来不想关着你。”他说,“我努力说服了自己很久,要给你适当的自由,不能够折断你的翅膀,不能让你感到寂寞,感到不开心。可是我现在没有办法。”
他轻轻抚摸着苏云卿的脸,想到她现在什么感觉都没有,不管是自己的亲吻还是抚摸,都不能让她感到一丝的温度,顾言之只要想到这里就心如刀绞。
有些东西根本就不能碰,哪怕只是轻轻一碰,都能痛到撕心裂肺。
苏云卿就是顾言之的逆鳞,是他的禁区,也是他的软肋。
可如今,他却护不住此生唯一的挚爱。
除去心痛之外,在顾言之心中更深的是对苏云卿的愧疚和害怕失去她的恐惧。
他敏锐的感觉到,有些东西在更早之前,在他还没察觉到的时候就已经悄然失控,而他无能为力。
“卿卿,从现在开始,我不会再让你离开我半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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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苏云卿受伤之后,小鱼有差不多一个星期都没见到她的人。
Y大话剧社的那些学生担心的要命。尤其是那天把汤泼在苏云金身上的女生和撞到那个女生的男学生,两个人内疚到不行,天天缠着小鱼想要知道苏云卿的联系方式,说要亲自上门道歉,还说要负荆请罪,说只要苏云卿能够原谅他们,让他们跪着道歉都行。
小鱼也不是铁石心肠的人,只是她自己都联系不上苏云卿。给苏云卿打电话,接电话的永远都是她的助理燕妮,只说苏云卿最近正在养伤,不方便见客。
小鱼心惊胆战的向燕妮传达了自己的慰问和Y大话剧社学生们的歉意,替那些学生向苏云卿道歉,希望苏云卿可以原谅他们。
燕妮说苏云卿从来没有怪过这些学生,她知道那天的事情只是意外,谁都不想的,让学生们不必自责。
小鱼小心翼翼的提出是不是可以给他们一个机会亲自向苏云卿道歉,燕妮沉默了一会儿,含糊说道:“云卿她现在真的不方便,你别担心,她没有放弃公演,等她恢复到可以排练的时候,到时你就能见到她了。”
挂了电话之后,小鱼很沮丧,她觉得‘不方便’,这句话只是推脱,苏云卿肯定是怪他们了。毕竟那天伤的这么严重,没准还要留疤,作为一个女艺人来说,身上有疤是一件非常可怕的事,也难怪苏云卿会这么生气,气到不愿意见她们。
在苏云卿受伤后的第二个星期,Y大话剧社社长和小鱼突然接到燕妮的电话,说是苏云卿邀请他们明天晚上到她家吃饭。
小鱼和话剧社社长是怎样又惊又喜就不说了,单说苏云卿这边又花了不少心思来哄顾言之。
原因无他,自苏云卿受伤之后,顾言之就十分忠实的履行着他的诺言,自那天起真的没有让苏云卿再离开他半步。
正如苏云卿所料的那样,她的触觉在第二天凌晨的时候就恢复了,她当时正在睡觉,活生生被手上的伤给疼醒。
她一动,睡在旁边的顾言之就醒了,见她疼得满头冷汗,又是心疼又是松了一口气,抱着人哄了半宿,又重新给她上了一次药,又亲又哄的,就差唱首儿歌了,好不容易才把人给哄睡了。
结果刚睡了没几个小时又被疼醒了,一边疼还一边窝在他怀里哼哼唧唧,说早知道还不如让触觉消失久一点,这样她就感觉不到痛了。
听得顾言之又好气又好笑,把人压在身下狠狠的亲了好一会儿才放开她。
只是自那时开始,顾言之就再也没有让苏云卿离开过自己的视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