朔野城外,九笙和温吟拴好马,徒步往山上走去,没走几步,一道身影从树上跃下来落在九笙面前。
“公子,那株药被人动了手脚,有提前成熟的迹象。”楚潇潇之前留下来的暗卫朔月恭恭敬敬地汇报情况。
“知道是什么人干的吗?”
“具体什么人不清楚,不过为首的人身上带着平阳剑。”
温吟听到这个词,一直古井不波的脸上终于有了一点变化:“平阳剑?南唐的人?”平阳剑是南唐太子,也就是南唐皇帝华城长子华京的佩剑,见此剑如见华京,通常代表的是以太子为首的皇室嫡系一脉,此刻出现在这里,难道是南唐要动什么手脚?
“难怪,”九笙听他这么一说好像想起来点什么,“华京的未婚妻是南唐军总督徐正阳的女儿徐倩,她有先天咳疾,需要这株药材才能根治。”
温吟好整以暇地看她:“你为什么知道的这么清楚?”
九笙伸出一根手机对着自己:“因为诊断是我下的,她的病我治不了,为了脱身,就随便说了一句雪珠草可以治。”某方面来说,这也算是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吧。
朔月身形一动隐藏起来,九笙就带着温吟往山上走去,不过顾及到他的腿刚刚能行走,两人的速度并不是很快。
或许是因为还没有碰到真正的危险,这一行的气氛比温吟之前设想的要轻松的多,于是为了调节一下气氛,温公子生平头一次主动挑起话题。
“姑娘这把剑为何包裹的这么严实?”
九笙轻笑:“家父遗物,不便见人。”
“冒犯了。”
“无妨,陈年旧事而已,这把剑留着只是为了做个念想。”
温吟突然停住脚步:“有声音。”
在他停住的同时,九笙已经拉住他闪到一片灌木丛后蹲下来。二人屏息,脚步声越来越近,紧接着他们就看到一小队人马从林子后面穿过来,为首一人腰间所佩正是平阳剑,不过身量看上去偏小,应该还是一个少年人。
“徐桥,徐倩的弟弟,不过是偏房生的。”温吟一眼就看出了眼前少年的身份,小声地向九笙解释着。
九笙没有回答他,面色略有些忧虑地看了看天色:“要尽快了,雪珠草最多只成熟四个时辰,而且只要天黑就会迅速衰败。”
“朔月,雪珠草附近有多少人?”刚刚的黑衣人应声再次落在她身旁。
“从这里到山顶基本都是他们的人,雪珠草附近负责看守的是南唐禁卫军的一只小队。”朔月简单指了几个人手较多的位置。
温吟:“雪珠草在哪个位置?”
九笙一手指向山顶:“山尖尖上,这破草娇气的不行,非得长在月光照的到的地方。”
“那我去引开他们,你去摘。”温吟说着就要起身出去,却被一把拽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