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于是班级内部矛盾,而且学生们正处于高三冲刺阶段,杨老师想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他提出让煤炭东和冯海相互赔礼道歉,再各自写一份检讨书,这件事情就翻篇了。
“老师,我坚决不道歉。是梅天东先动手打的我,我才还手的。再说他什么事都没有,我的鼻子都被他打出血了,我凭什么要向他道歉。”冯海委屈地用手摸着自己的鼻子,不服气地说。
“我也不会跟他道歉。”梅天东的头歪向一侧,也很不服气,“要不是他先用脚在背后故意绊倒我,让我摔倒,我也不会揍他。要道歉也是他先跟我道歉。”
杨老师气得脸都要绿了。他本想好心做个和事佬让矛盾消化在人民内部,可这两个孩子到好,还较上劲了。
“打架这事可大可小。你们可不想背着处分毕业吧?”杨老师只好把问题说得严重一些,让这两个孩子别再执迷不悟。
“我肯定不道歉。”
“我也不会道歉。”
“行,我刚才算是白说了。既然你们都这么固执,那么把家长找来,一起协商解决吧。”
既然两个孩子都这么固执,杨老师只能公事公办。
“老师,我父母都去外地出差了。来不了。”冯海说。
“怎么这么巧?”杨老师反问。
“真的,老师,我没说谎。不信你可以打电话给他们。”冯海力证自己的清白。
“家里其他亲戚呢?”杨老师问。
“那让我堂哥来吧。”冯海不假思索地说。
“堂哥?”杨老师思考了几秒钟,“行,就让你堂哥来。梅天东,你——”
杨老师忽然想起梅天东这种特殊情况,没有家长可请。
“老师,我表姐可以来。我给她打电话。”梅天东说。
“啊,对,你有个表姐。那就让你表姐来。”
冯海和梅天东分别给各自的“家长”打了电话,然后就被杨老师发配到办公室门口的走廊上反省。
“家长,事情的经过就是这样。”杨老师对凌寒说。
“是为了踢球打架?”凌寒一方面庆幸问题不算太严重,另一方面又在心里暗自责怪梅天东怎么这么幼稚。
“我也这么说。我本来想让他们互相道个歉,再写一份检讨,这件事就内部处理了。可这两个孩子谁也不肯道歉认错。所以我才把你们家长请来,一起做孩子的思想工作。”
“杨老师,真抱歉。梅天东这件事确实做错了。您放心,我一定好好批评他,让他按照您说的做。只是我有一个请求,希望不要因为这件事给梅天东留下什么处分,他马上就考大学了。”凌寒恳切地说。
“这件事还是班级内部同学之间的小摩擦,还上升不到校级处分的程度。哪个老师会希望学校处分自己的学生?当然也还是要看他们对错误的认识程度和认错的态度。”
杨老师的话让凌寒稍微放了心。她刚得知梅天东打架的消息时,就怕梅天东会因为打架而受处分,影响他的前途。
“杨老师,我现在就去跟他谈谈。”
“好。你们就在这间办公室谈吧。我先回班级看看。你把工作做通了,给我打电话。”
“好的,谢谢杨老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