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节哀,”虞琛松了口气,道:“他似乎身居高位。”
否则容妍不会如此清楚地说出那样一段话。
“……还好吧,”容妍说着伸手摸了把眼角,“哈,怎么说起来他了?噗,今日之事,谢谢虞相了。”
“是你救了我,该我道谢才对。”虞琛笑了,“妍妍,可记得我给你的玉佩?”
“嗯,可惜没有带在身上,”容妍提起了警惕,不着痕迹地朝后退了退。
“……凭借玉佩,你可以让我帮你做一件事情。”虞琛暗自懊恼以往做的太过,只能压下性子,缓缓谋之。
“哦哦,原来是这样啊,难为虞相您老人家还记着。”容妍笑着搭腔,偷偷地摸了摸自己袖子里面的玉佩。
“莫非你觉得,本相会食言不成?”虞琛笑了,“本相既然说了,就一定会做到,妍妍不必担心。”
“我没有担心。”容妍淡淡一笑,“我只是,不能够提起他,否则肯定会低落几天的。”
虞琛心头又堵起来了。
“却不知他的妻子是何人?”虞琛低笑,“想必,难能与妍妍相提并论吧。”
“不不不,我比不上他的妻子,”容妍苦笑,摇着头看向虞琛,“他的妻子,很好,勤俭持家,蕙质兰心,为他生儿育女,侍奉公婆……我怎么比得上她?难以望其项背啊。”
虞琛抿紧了唇。他清楚容妍是何等心高气傲的人,可是,就连提到那人的妻子,容妍竟也大加赞赏。
倒当着是,用情颇深,爱屋及乌啊。
“妍妍……”虞琛嗫嚅着唇,轻声道。
“怎么了?”容妍调整好情绪,微笑着看着虞琛:“虞相今日,似乎颇为健谈。”
“与妍妍的谈话,甚是有趣,”虞琛同样回以浅笑:“妍妍……是打算终身不嫁么?”
容妍笑着扭过头去,不再看虞琛。
她之所以这样说,一半是真心,另一半,则是要彻彻底底地打消虞琛对自己的疑虑。
虞琛……绝不准她与陶冶有一丝一毫的瓜葛。
她确实无心男女之事,但是,虞琛怕是不会这么想,故而她只能想办法来打消虞琛心中的顾虑。
想着自己费尽心思却只是为了活下去,容妍苦笑:“都说易求无价宝、难得有情郎,可我连无价宝都求不到,又怎么敢奢求有情郎呢?”
“……上次本相赠予你的玉佩,乃是和氏璧的边角料所制,也算得上是无价之宝。”虞琛盯着容妍,轻描淡写道。
“……和氏璧?”容妍惊了:“传国玉玺和氏璧!和随侯珠并列的和氏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