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角勾起诡异的弧度,左枝踏出了那一步,走了进去。
遍地的血红,已经到底是垃圾还是什么,都内有下脚的地方。血流成河,也不过如此。
残肢断臂随意地散落在地上,铺成了最为壮观的地毯,手术台上,还有着尚未分解完的东西,沾染着不明液体的手术器具,随意地放在一旁。
不,那不是尚未分解完,而是分解之后,重新缝上去的,粗糙的针脚,看起来真像个新手。也许是嫌弃自己缝补的比布娃娃太丑,风到一半就丢弃了。
黑色线,红色的针,还停留在惨不忍睹的许多脍上面,隐隐还在流动的殷红,应该还带有一点温度。
左枝的眉头不自觉地一皱,真丑!要是她动手,就不会这么暴殄天物了。
周围的玻璃的缸子中,那些年久的器官上下浮动着,该是为新的同伴而高兴。
左枝忍住心里翻涌的想要呕吐的欲望,不紧不慢地环视着四周,到底,还是让这帮禽兽死得太简单了。
她叹了一口气之后,就毫不留恋的转身了,小心翼翼地绕过地上的垃圾。他们的额血太脏了,她不想沾染上,免得自己恶心好久。
那些禽兽恶毒的嘴脸还在她的眼前浮现他们桀桀的笑着的恶毒的嘴脸,还有和自己一样处境的人的声嘶力竭的吼叫。
一幕一幕,她从一个不谙世事的千金小姐,被人诬陷,送到这里来,从天堂跌到地狱,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自从重生以来时常纠缠着自己的梦魇,在这个深夜,终于结束了。
痛苦地闭上眼睛,再睁开,只剩一片锐利与清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