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极端寒冷的条件之下,很快地变冷,刺激着她所有的感官。在只有她的仓库里面,她能清晰地感受到自己脸上冰冷的粘腻,粘腻得让人心里无端地恐惧,即使她知道那只是她的血液而已。
铁锈味,还有血腥味,充满了她的鼻腔,就好像整个仓库里面,被用血液涂抹过。在什么也看不见的情况之下,这种感觉愈加浓烈。
黑夜张着血盆大口,朝着她桀桀地笑着,嘲笑她是一个无人爱的可怜的人类,随时准备着将她一口吞掉,骨头都不剩。
她害怕一个人,害怕被丢弃,可是在这种极端寒冷还有极端恐惧的情况下,她没有一个人可以求救,抱成一团是她唯一的自救。
缩在角落里瑟瑟发抖,身后想冰块一样的墙壁成了她唯一的后盾,欧恶如吹进来的冷风,让她总是忍不住瑟缩。
浑身僵直,手脚被冻肿,从疼痛,到最后的麻木,没有知觉,她头昏脑涨,意识渐渐模糊,思维一片混乱。
她还不如卖火柴的小女孩,那个小女孩至少还有一堆火柴可以取暖,而她,什么都没有,只能亲身感受着自己的温度,一点一点从身体流逝,无能为力。
对她来说,最痛苦的事情不是死亡,而是这样无能为力地,感受着自己生命,从自己的身体里面抽离。
侵入骨髓的疼痛,刻骨铭心的恐惧,这幅身体留下的后遗症,操控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