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场的人皆没又问下去的欲望。
庄章更是喊道:“来人,快把他领下去。在喊人把此处打扫干净。”
被拖下去的牛大力,更是吓到了门外等着的三人。
他才进去不久,就变成这般。
那么等待他们的是什么酷刑?三人忐忑不安。
接着张菲被领了进来,此刻也是害怕的双脚发软。
他想起牛大力被拖出去的画面,心中说不怕是假的。
好歹他从前在外头做事的时候,见过些大世面。
寻常在外头采买,也会和人打交道。
所以,倒是比张大力镇定了些。
忍着害怕,看着眼前众人。
陈静琪已经和莫丞相谈好了,问话的事情,自然交由刑部,他就不多插手,在一旁听着便是。
所以,此时有他开始发问道:“听闻你是矿上的厨子。”
张菲心下忐忑,深吸一口气:“是的,小人确实是矿上的厨子。”
“你平日里出外面采购,可曾偷偷的办过自己的事情?”
“小人,没有。”他心中慌乱无比,难道这些人知道了他干的事情?
“没有,还不说是不是?我们手里已经有确凿的证据了。你不说我们也都知道。不过是想你亲自告诉我们罢了。”张菲这种人,陈静琪见多了。不须如何严刑逼供,恐吓一番,便可知晓实情。
“小人,说,我说。小人是趁着采买的时候,去找了相好。小人真的知道错了,以后不敢了。”说完,他还跪下来,痛哭流涕。万没有想到,连偷偷摸摸的事情,都要被人发现了。
“还有呢?”陈静琪挑眉。
“还有?”张菲愕然。果然坏事不能干,出来混迟早要还的。
“还有,小人偷偷的把买菜的钱,吞没了些。”
“你好大的胆子,居然敢吞没公家的银钱?”庄章一拍桌子,怒了,万没有想到手底下的人敢如此大胆。
还要当着京城来的人,被查出了岔子,这才是最不能接受的。
“小人,小人,就是一下没忍住手。真的就干过两三回,下次再也不敢了。”张菲痛哭流涕。
“还没有了?”陈静琪可不管他有没有干过吞没的事情。他在乎他是不是贼人。
“没有了,真的没有了。”张菲摇摇头,吞没那么大的事情,在给他一百个胆子他也不敢干其他事情。估计在有,他不能活着出这个门。
“那么,和你一块干活的黄历呢?”
“黄历?”张菲想了了想,道:“这个人,诡计多端得很。老是让他送吃食到各处,总给我迟回来。老是寻不到人。”
“没有其他?”
“感觉他就不像穷苦人家出身的孩子。一点脏活都不愿意干。”张菲继续道。
“没了?”
“没了,这人也不喜说话,小人看他干活还利索,也没多管。”
刑部的人低头嘀咕了几句。
“黄历是贼人的概率很大”
“不错,而且此人混了进啦,居然没人察觉?”
“。。”
“黄历是什么时候不见的,可有人瞧见他往何处去了?”
“小人也没多留意这人。都是埋头干着自己的事情,也没空去理会他。要不是今日大人们问起此人,小人也想不起他来。”
“下一个。马志强”
门外的马志强瞧见张菲出来了。
一进门,他同样是被吓得不轻。
而且他身上的味道,恶臭难为。
在场的人,无一不掩着鼻子。
刚来了个吓尿的,如今来了个倒夜香的。
看他身上的气味,估计那个贼人也不会装成这般。
哪里能忍受。
倒夜香的人,就算是洗完澡,身上的那股臭味也难以掩盖。
在场的人,也没多问马志强什么。
看他的模样,要是贼人的话算是他们看走了眼。
最后一个,陈明。
他一被领进来,一双不安的眼睛四处乱望着。
手脚都不知往何处摆。脚上穿着露着脚子的鞋子,似乎怕脏了地板,小心翼翼的站着。
背轻微的弓着,指甲里都是黑边。
在场的人一看,也是有点嫌弃。
怎么今日被怀疑的人,都是没有个正常人的。
“你可是陈明?”
“大人,小人是的。”陈明看着自己的脚尖,这样可以感觉到安全。
“为何听闻你老是找不着人影?”陈静琪道。
“小人工作比较慢。常常想把分内事情做好,但是回神过来,人都走了。”
“这是什么回答?”
“通常不是找不到人,而是小人跟在他们身后,他们从来没留意过小人。”
这种回答,他们不太满意。
“还是说,其实你暗地里做的事情,不想给人知晓,所以每次收工的时候,你就乘机留下在矿内,做些坏事?”
“没有,小人真的是没有。小人真的是干活慢了些。给小人十个胆子,小人也不敢。”
“再不说实话,我就就要用刑了。”
“小人说,小人说。小人每次趁大家差不多走完的时候,就偷偷的在矿内藏些矿粉。虽然每次出去都要搜身,但是矿粉就不会。小人乘机在身上涂遍矿粉。这样回到屋内,就可以把矿粉慢慢的刮下来。用个小盒子,小人在矿内那么多年,基本的提炼金矿还是懂得。这些年,存下了几颗小金块。”
“你说什么?”庄章简直是要气晕了,怎么揪出的几个,原来都是有问题的。果然刑部的人,名不虚传。
“小人知道自己鬼迷心窍。小人该死。”陈明说着,跪下在地上,哭喊着。身子不停的瑟瑟发抖。
“你知道你该死就好。来人,不他拖下去。搜他的房间。”庄章直接越过陈静琪,发话了。
陈静琪有些不满,他还有些事情没问完。这个庄管事多次插嘴。
很快就有人把他拖了下去。他一直哭喊着饶命,这个哪里能饶命,万没有想到,金矿只内居然又如此多的藏污纳垢。
真是气煞他也。
还要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子上。估计他管事之为怕是不稳了。
庄章气的脸都发绿了。
“这么说啦。就是那个黄历来历最可疑?”莫飞听完四个人的问话,得出结论。
“照这般推理,确实如此。”陈静琪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