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家家主沉默了。
张沥修继续道:“我初时也不太信那个神秘人。后来有次我女儿流血后,吃了他给的药丸子,我女儿的血真的不在流了。我立刻相信了他的话。
于是乎,我找了几户人家的女儿,见他们要把女儿卖出,我就买了回来,充当。充当做药。”
张沥修的头都快挨到地板上了,可见他也是羞愧。
张沥修还是京城的大善人,每回有什么灾情,他也会带着夫人一块开棚放粥,没想到私底下是这样的人。
在场的群众一听,这么可怕的事情,拿人做药引。以为只能在话本上看见,居然还真有人信。
张沥修深呼吸一口气,继续道:“后来,我女儿来葵水后。药又不行了。
神秘人就告诉我,要寻找和我女儿同年同月同日同时辰所生的女子。这样的条件,无疑是大海捞针。实在是太难找了,退而求其次,找同年同时辰的人,必须是京城长大的姑娘。
因为神秘人说,京城长大的姑娘,吸收了京城的龙气,其他的地方的没那个药效。
渐渐的,药效又不行了。
神秘人又说,必须找富家小姐。特别是官眷。那些才是精心细养,她们的血才是最纯洁无瑕的。
我偷偷的使了许多银钱,各处打听每家小姐的时辰八字,官眷家的姑娘时辰八字那里那么好打听。
无意中,把礼部尚书家的姑娘时辰八字打听到了。
只是尚书家的姑娘每次出门都是一大群仆人围着,别说是诱拐,就是靠近些也是难。
神秘人亲自出手了。
于是,就有了后面发生的事情了。
这些年,小民也陆陆续续买过不少人,也没人发觉,小民胆子也大了起来。”
难以置信,难以置信,陈文远微不可查的摇摇头,脸色阴沉道:“可还记得你买过多少个女子。”
张沥修沉默片刻,说出了个数字:“这些年大概有五六十个。”
“真是挨千刀的。”
“知人知面不知心。”
“合着别人的女儿就不是人。”
群众们开始激动了。
陈文远一拍惊堂木:“安静,安静。”见群众静下来后,继续问:“这些人了?”
张沥修说话有些哽咽,断断续续:“都。都死了,小民丢在了我家废弃的井里边。”
大堂内的人面色都不好,想想居然有人在在自己住的地方丢弃尸体,不由有些寒气冒上来。
陈文远站起来指着他,大声质问:“你们睡在宅子里,不会觉得心慌吗?”
张沥修忽然抬头,直视陈文远,丝毫不惧:“只要我女儿还活着,一切都不要紧。”
好可怕的人。在场的人无一不这样想,花了几十条的人命。
本来还觉得张对夫人情深义重,但是他置如此多的女子性命于不顾。也不知道如何形容此人。
张沥修已经认罪了,该说的他都说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