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廷枫虽然平时温和,但一旦发起火来,便是雷霆之怒。
在这样的声音之下,大家都停下了所有的动作。
南宫弈心有疑惑,不知道自己何时惹上了这样的仇家,但他也没深究,因为他的仇家不少。
身居高位,哪会没有仇家?
“你是谁?来自何处?”南宫弈冷冷的问,锋利的眼神直射卫阳。
他不介意这仇家为什么恨自己,却介意他为何是琉璃的朋友,他不允许别有用心的人接近琉璃。
压迫之气瞬间从他身上散发,令人不敢逼视。
“哼!”在卫阳在他这样注视之下突然觉得呼吸不畅,不由自主的瑟缩了一下,又怕惹怒顾廷枫,只能冷哼一声表示抗议。
这样的压迫感,这么冰冷锋利的眼神,虽然不是恶言恶语,却让人不由自主的颤抖。
他将头转到别处,目光正好落在红衣如火的逐浪身上。
逐浪见卫阳看他,对他很亲切地一笑:“怎么?见大爷我生的俊美无双、风流倜傥,你看呆了么?方才你一进大厅,应当是看我面慈心善,一猜便知我对面的人才是南宫弈吧?呵呵!你可猜的真准哪!”
卫阳老实地摇了摇头,呐呐道:“我在房中听到仆役们说太子妃带了两个男人前来拜访安定候,我便猜其中必有一人是太子。进来一看,见他身上彼有气势,不用猜,他必是我们的仇人太子南宫弈。”
“什么?你这是拐弯说我身上没有气势了?”逐浪兀的拉下了脸,不满地叫嚷着。
“啊!没,没,你这位公子也很是俊俏的,只是没他这么凶。”卫阳尴尬地说。
“这话还差不多,你们……”逐浪又感觉良好起来。
但他话还没说完,就被南宫弈冷冰冰的打断。
“我们的仇人?说!还有什么人拿我当仇人?”南宫弈脸色越来越冷,方才面对顾廷枫时的温熙已完全消失,换了冰冷的命令式的口吻。
卫阳复杂的脸色转了几转,抬着头以一种豁出一切的凛然直视着南宫弈,咬着牙道:“一人做事一人当,你当初向皇帝进言,要我们整个月德村人成为罪民,十年来,我们每天起早贪黑,要为官家无偿劳役五个时辰,我们吃的喝的,只能在五个时辰之后种一点点粮食艰难度日,可五个时辰的劳役太过劳累,哪里还有力气种庄稼?”
卫阳血红的眼角中涌出了泪水,哽咽道:“我们月德村曾经也是一个人口众多彼为富裕的大村落,却被你害成了罪民之村。”
南宫弈的脸色沉凝,听着他的话淡淡的道:“后来呢?”
卫阳的泪流的更凶,抹了把眼泪继续道:“一些村民不堪受辱想方设法逃跑,抓回来被打的鲜血淋漓,吊在村头大树上三天三日,熬过去的变为残疾,熬不过去的就活生生吊死在树上,留下来的人就算不逃跑,一些身体弱的人,也熬不过饥饿和劳役的折磨,饿死、累死、病死的人不少。”
“真残忍啊!”琉璃惊叫起来,从怀中取出手帕,递给卫阳抹眼泪。
其他人也凝着脸,静静地听着这段凄惨的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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