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双龙戏珠已光可鉴人,你还擦什么?”一道磁磁的声音,仿佛破空而来的乐曲,伴着阳光,带着雨露,丝丝扣进心扉。
琉璃抬头往那声音望去,见他一身银色的长衫融进和煦的阳光中,缓缓朝她步近。
看到他,琉璃立刻心花开放,笑靥如花,朝他调皮地眨着眼睛:“弈,你可知我擦的不是灰尘吗?”
南宫弈双目一闪,薄唇微勾,彼有兴趣的问:“愿闻其详。”
琉璃朝他举着手中的双龙戏珠,笑嘻嘻地道:“时时勤拂拭,刻刻起相思。”说着又记起他要抢回这玉佩,连忙将那双龙戏珠紧抓在怀中,郑重地道:“这个是我的!你可不能再抢回去啊?”南宫弈看着她这张阳光下的小脸,露出小女孩般的憨态,黑葡萄似的双眼闪着天真无害的光芒。想到前天见到她时的鲜血淋漓,粉嫩的小脸上布满执拗与倔强,这双眼睛变成了野猫似的狂野,心中不禁一动,一些柔软的东西霎时充斥心底。
“这飞龙戏珠是我母后遗物,是留给我将来的妻子为聘礼之用,既然你将为我妻,这玉佩自然便是你的。”南宫弈在她面前站住,双目炯炯地望着她。
轻风送来阵阵幽香,不知是她的体香,还是这园子中的花香,他心中的柔软越来越盛,从未体会过的感觉让他陌生又熟悉,他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只知道这种感觉令他变得心情极好。
“聘礼?”琉璃喃喃了一声,想起他将这玉佩交给自己时说过,这是他给她的聘礼,又想起他硬要将玉佩抢回去的凶狠,不禁噗哧一笑:“我说了这是聘礼,你当时又不信,非得抢回去,这下总算坐实了聘礼这两个字吧?”
“你没报大名,我如何知晓你是我将来的太子妃?”南宫弈轻笑了笑:“不过我很好奇,你是何时将我这飞龙戏珠偷过去的?”
琉璃转了转眼睛道:“你猜?”
南宫弈摇了摇头:“我未见你之时这玉佩已然丢失,实在难以猜测它如何在你手中。”
琉璃将手中的飞龙戏珠戴回了脖子上,小嘴微微上翘,调皮地说:“这个嘛!待我们成亲后,再告诉你。”
南宫弈微微点了点头,这玉佩如何在她手上已不重要,重要的是这玉佩已失而复得。“你身体如何?”南宫弈轻声问,语气虽然淡,却甚至为关切。
琉璃见他关心自己,立刻伸了伸懒腰,晃了晃双腿,开心的半眯着眼睛:“我很好,再过两日又可蹦蹦跳跳啦!”
南宫弈虽然本性清冷,却不由得被她带到轻松的情绪之中,浅笑道:“小心再蹦坏了身子。”
琉璃倏地站了起来,眨着一双纯真又激动的眼睛,惊喜道:“你在关心我啊?”
南宫弈正了正脸色,一本正经地道:“我关心我们的婚事,若你再不爱惜自己的身子,恐怕婚期难以如期举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