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慈摸出两文钱给那老翁,开始等豆天蛾糖完成,卖糖翁三两下就好了,递给谢慈,其实豆天蛾这玩意儿糖再简单不过了,就一条而已,谢慈接过糖要给阿宁,转头一看,却见身边的阿宁不见了。
“阿宁?”
难道碰上人牙子了?!
谢慈四下一看,刚提起的心又轻轻放下,只见阿宁正站在旁边巷子口,不知道在看什么,谢慈走过去,见一个蓄着胡子的儒衫中年人盘膝坐在墙下,手里拿着话本,正在说故事,个孩童围着他听的正认真。
“话说那年长安艳阳天里下大雪,身裹黑袍的恶鬼破了城门,吃了无数人··········。”
谢慈走到阿宁身边,把豆天蛾糖给她,阿宁抓着糖问谢慈“哥哥,他在教书吗?”
“不是。”谢慈说。
阿宁道“那他们在干什么?”
谢慈道“在说书。”
阿宁小眉头微皱“说书和教书不一样吗?”
谢慈道“不太一样。”
阿宁跟着谢慈走开了,两人继续往南市去,到了南市一铁铺子里,铁铺子生意似乎挺冷清,也没听到打铁的声音,谢慈看了看无人,便道“掌柜的在吗?”
须臾,一个老者掀门帘到前面来了,看到谢慈和阿宁,就道“找什么?”
谢慈将竹篓取下,将锅拿出来道“补锅。”
闻言,老者点头道“行。”
老者说让谢慈午时来取,谢慈把锅放在铁铺子里,就带着阿宁去南市溜达了。
南市里的铺子应有尽有,书肆,肉铺子,酒楼,药堂,成衣坊,茶馆,米铺,货栈,大小不一,可谓麻雀虽小五脏俱全,谢慈看到有代笔书信的书生在道旁摆案,一旁是卖小兔子鸡鸭的,阿宁已经跑了过去,谢慈道“你想养一只吗?”
阿宁听了摇头,谢慈就没说什么,看到一个挑着一筐鸡蛋的青年在不远处停下,忽然想到之前在河里摸的鸭蛋去哪儿了?
谢慈牵着阿宁的小手去了米铺,买了米,面,还有鸡蛋等一些物什,竹篓快满了,花了不到一两银子,阿宁看着鸡蛋,道“哥哥,这能变成多少小几啊?”
“很多吧。”谢慈说。
阿宁道“我们家要养这么多吗?”
养?
谢慈觉得她误会了,于是问道“那天那颗鸭蛋呢?”
阿宁道“我放起来了。”
果然,谢慈问“你放起来干嘛?”
阿宁道“小鸭会出来。”
谢慈“··········”
算了,等吃的时候再说。
谢慈正要带着阿宁去青舟小栈,突然肩上搭来一只手,那只手下力很重,似乎想捏碎谢慈的肩膀,谢慈转头顺着那只手臂看过去,就看到了张厚德。
张厚德正一脸杀气腾腾的盯着谢慈。
“谢甫田。”
这三个字要多咬牙切齿就有多咬牙切齿,看他如狼似虎的眼神,谢慈面无表情,阿宁看到张厚德赶紧抓紧谢慈的衣衫。
“这回看你往哪跑!”张厚德一副要生吞活剥谢慈的模样。
谢慈朝他身后看去“张里正也在啊!”
张厚德听到自己爹,顿时吓得猛回头,然后他瞬间就明白自己被骗了,刚要准备和谢慈拼命,就看到面前连人影都没了,张厚德呆了一下,大怒追去。
等张厚德跑的没影儿了,谢慈牵着阿宁的小手从旁边的书肆里走出来,啧了声,谢慈道“有辱斯文。”
系统···········
谢慈带着阿宁去了青舟小栈,琴声又复起,只是这回的调子更悠沉了些,不像是出自上次人之手,小二已经认得谢慈,正要开口,就听谢慈问“你们掌柜的在吗?”
小二道“公子不巧,掌柜的出去了。”
谢慈道“抚琴的谁?还是你们掌柜的爹?”
小二道“账房先生。”
谢慈“··········账房先生也会抚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