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吵什么呢?!”
皇帝被皇后扶着从帐篷里走出来,一脸不悦地看着正面红耳赤争吵的三皇子和五皇子。
却原来三皇子和五皇子两个是因为今天比试箭术的结果而争吵,两个人互相不认输,方才也不知是谁先提起的这个话头,五皇子说三皇子之所以赢了自己,不过是他侥幸而已,而三皇子自然不接受这个说法,两个人便吵了起来。
皇帝听过原委之后就更生气,将两个人都给教训了一顿。为了这点小事就吵成这个样子,委实太过丢人,身为皇子,难道就这点气度吗?
这样一比较起来,皇帝就越发喜欢六皇子了。
而皇后在一旁却是安静得很,只是扶着皇帝,始终一言不发。
自从上次在她那里搜出了药粉之后,皇帝对她很是冷落了一阵儿,不过毕竟也没有更多的证据,她更是一口咬定了是有人故意在陷害她。
而这次出宫狩猎,皇帝到底还是带着她出来了,但是皇后如今在后宫里显然没有以前那么有威严了,嫔妃们也会在私底下议论她私藏药粉的这件事。
所以皇后如今倒也收敛了很多,在皇帝身边很是乖巧温顺的模样。
皇帝由皇后扶着落了座之后,便是抬手朝着六皇子招了招手,神情温和,甚至有些慈爱地开口道:“焕儿,来,到朕这边来坐。”
此话一出,在场的很多人脸上都露出微妙的神色。
自从上次六皇子平定叛乱,凯旋而归之后,皇上对他就越发器重,近段时间来,朝中几乎所有重要的事情,皇上都是交给六皇子去办的。
而六皇子也很争气,虽然自小在皇陵里长大,跟其他的这些皇子不一样,从来没有接触过朝政之事,但意外地,皇上交给他的那些事情,他做得都很不错。
他们只道是六皇子身上流着皇家的血脉,天生就知道怎么处置这些事情。可他们不知道的是,之前的那些年,谢安澜每次去见他,都会跟他说一些朝中的事情,他人虽然不在京城,但对于朝中的局势,他却清楚得很。
就算谢安澜在北於衡华苑的那几年,也会时常写信给他,探讨朝中局势,他并没有人们想象得对朝中政事那么一窍不通。
六皇子走到皇帝身边的位置坐下,神情恭顺。
皇帝越看越觉得满意,幸好自己把这个儿子接回来了,不然指着那几个,非得要把自己给气死不可。
还是焕廷听话,他自己心里也清楚,若是没有自己,他根本没有办法跟他的三哥和五哥抗衡,所以他只能听自己的话。
三皇子和五皇子被训斥了一顿之后,各自在自己的位置上坐了下来,都是愤懑地饮起酒来。偶然间看向彼此的眼神都是恶狠狠的,好像巴不得能打上一架。
对于他们之间的这种敌对之态,其他人都已经习以为常了,若是三皇子和五皇子真的兄友弟恭,那才是真的不正常。
虽然夜风很冷,但是眼前篝火烧得正旺,烤得身上暖暖的,让人觉得有些懒洋洋的。
欢颜的脸被火光映得红彤彤的,眸光沾了水一般地,谢安澜侧头看着,只觉得心痒痒的,便是迅速在欢颜的脸颊上蜻蜓点水似地吻了一下。
吃饱了之后正昏昏欲睡的欢颜,被谢安澜这一吻给惊到,那股瞌睡劲儿立马跑了个干净,当下侧过头来,一脸惊讶地看着谢安澜。
见谢安澜若无其事地继续吃着面前的饭菜,欢颜忙去看了看四周,然后低声在谢安澜的耳边道:“你干什么?这里这么多人呢。”
而且还是当着皇上的面儿。
谢安澜夹了一粒花生送到欢颜的口中,含笑低语,“今天你也不当着那么多人的面扑倒我怀里来了吗?”
欢颜微微脸红,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被火光给映的,“那不一样。”那时其他人都离得很远,现在却都挨着坐的,一抬眼就能看得清清楚楚。
“没关系。”谢安澜又是夹了一粒花生喂到欢颜的嘴边,“就算别人看到了,也只会说我们夫妻感情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