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芳芳看着项北澜难受的样子，一时也不知道怎么办好，她知道项北澜心口疼，她想去给项北澜揉揉，可她不敢。
又等了一会儿，看项北澜不见好转，林芳芳觉得不能再等下去了：“你别逞强了，我送你去医院吧，你再忍一会儿，我打电话叫个车……。”可林芳芳的叫车电话还没打出去，就被项北澜按住了手。
林芳芳带着征询看着项北澜，项北澜说：“我没事了，还是我叫辆车送你吧，这么晚了，哪能让你一个女孩子自己回去，丁洋也走了吧。”
项北澜这句话让林芳芳的心都软了，项北澜对她一向是公事公办的样子，除了业务上的接触，其他时间几乎没有往来，这样的温柔软语更是从来没有过。
项北澜主动拿过林芳芳仍然握在手里的茶杯，将热茶慢慢喝了下去。他轻轻喘了口气，就要站起来，林芳芳赶快伸手扶着项北澜。
她的手就贴在项北澜的背上，温暖的热度传到她的手掌，连心也跟着狂跳不止，这是他们认识以来最亲密的一次接触了。
项北澜对林芳芳有一种习惯性的冷淡，他本不想让林芳芳扶着自己，可他喝了酒，心脏又难受，脚步就有点虚浮，没办法，只能稍稍依靠着林芳芳的力量，支撑着自己的身体，一步步往外走。
好在‘明湖春’门口等客的出租车排成一大排，林芳芳挑了一辆离他们最近，先扶着项北澜坐进车里，自己又从另一侧上了车，就这一会儿工夫，项北澜已经是头靠在玻璃窗上，迷迷糊糊，要睡不睡的样子。
“去哪啊？”司机问。
林芳芳轻轻推了推项北澜的手臂：“项律师，你家在哪啊？”
项北澜好像没听见一样，只是微微皱着眉，头仍旧靠在车窗上，没说话。林芳芳稍稍提高声音又问了一遍，项北澜还是没说话。
司机有些不耐烦了：“到底去哪啊？我还得赚钱呢，总不能等着他睡醒再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