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月后,项北澜出院了,他年轻、强健,虽然因伤清瘦了些,但基本上恢复如初,只要再好好保养一两个月,便可以完全恢复了。出院前,项北澜特意向陈医生道了谢,表示只要陈医生赏脸,愿意结交为友。项北澜青年才俊,陈医生当然愿意,也说了些冠冕堂皇的场面话。但只有一点,陈医生的内心戏其实是:人长得帅确实是好,可有些福气也不是人人都能消受的,你再不走,我鼻子就要失灵了。
项雪飞为人磊落,早已经把俞欣瑶帮忙找病房的事情对项北澜说了,按理也应该向俞欣瑶当面道谢,可碰巧俞欣瑶外出学习去了,项北澜想了想,拨通了俞欣瑶的电话。
铃声只响了两次,俞欣瑶就接了起来:“北澜,今天出院了吧。”
“是啊,你费心了,谢谢你。”
俞欣瑶知道项北澜是出于礼貌,但也是对她难得的温柔:“你平安无事就行了,我没想让你谢我。”
“但还是……。”
俞欣瑶打断项北澜的话,说道:“我知道你看不惯我,但你也别小看了我。医者父母心,这点职业道德我还有,就算不是你,遇到别人,我一样帮忙。”
项北澜笑了笑:“那好,你忙,我不打扰了。”
刚要挂电话,俞欣瑶又对项北澜说:“她……走了?那个画家。”
“恩,走了。”
“知道了,注意身体。”
挂了电话,俞欣瑶觉得心里一片虚无,当她在新闻里得知林雪伊的身份时,当她明白林雪伊的身份、背景与自己相当甚至高于自己的时候,那种高高在上的优越感瞬间消失了。而且这种八卦医院里的护士们传的神乎其神,都说项律师跟那个画家生死与共,面对劫匪面不改色,要不然,那种情况下,只要一个人贪生怕死,那另一个肯定活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