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学堂开学后，莫家沟的作坊就开始收鸭鹅。
这些鸭子和鹅，韩一楠最想要的是绒毛。
大秦多山区，棉花出产量少，棉花贵。
作坊招了几十个临时工每天杀鸭饿，拔绒毛，韩一楠准备做羽绒服和羽绒被。绒毛拔下后，放入大锅中蒸煮，再暴晒。
现在晒坝还没有晒稻谷，搬出专用晒鸭鹅绒的架子，铺上鸭鹅绒，上面盖上蚊帐布，防止绒毛乱飞。
晒干后，用麻袋装了送去布艺作坊做羽绒被好羽绒服的填充物。
余下的鸭肉鹅肉可以做成盐板鸭板鹅，内脏和爪子取下，放入大锅中卤，别有风味。就是鸭血鹅血都做成血豆腐，不少商贩上作坊来莫家沟作坊批发卤味和血豆腐。
布衣车间新开了车间，专门制作羽绒服和羽绒被。现在作坊里用的是脚踏式缝纫机，事半功倍。
一条条轻薄保暖的羽绒被缝制出来，一件件羽绒内胆做出来。
轩辕玉晟看了羽绒被和羽绒服，拿了一床八斤的羽绒被和一套男士羽绒内胆，回到办公楼来找韩一楠：“一楠，爷有个想法和你商量！”
“怎么，是羽绒被有问题？”看他抱着一床被子，手里拿着衣裳，韩一楠三两步走过来看是不是出了问题。
“没有问题！”轩辕玉晟把东西放在沙发上，“你看看这个！”
说完，将被子卷紧，裹起来就只有那么一小坨，衣裳也是，卷起来占地方很小。
不明白轩辕玉晟这么做是做什么，韩一楠笑着道：“我们做好后就是这样放啊，省地方！”
“爷知道省地方，爷是想咱们做成单人盖的尺寸。这样又轻又省地方，最关键的是暖和。咱们大秦北方一到冬天，冰冻三尺。最可怜的是那些守在边疆的将士，每年都有不少人被冻死。”轩辕玉晟语气低沉，还有痛心。韩一楠明白他的意思：“你想做成单人盖尺寸的被子送去边关，还有这羽绒内胆也送去？”
“是，爷有这个打算！没有边疆战士守卫边疆，哪里来的我们安逸的生活，还能开作坊赚银子。”轩辕玉晟拉着韩一楠的手，“一楠，咱们订做一批送去边疆，银子可能是不能赚了。”
“那就做吧，反正也不是第一次吃亏了。”作坊里还养着两千老弱残兵呢！每次韩一楠有新计划，轩辕玉晟都跟着亲力亲为帮助她，轩辕玉晟有想法，韩一楠也全力支持。
“放心，这批被褥咱们能收到钱。”父皇那里是不可能拿到银子，可是不一定从别的地方拿不到啊。
韩一楠自是不知轩辕玉晟心里有什么坏主意：“为国效力，是我们的本分嘛！再说，将士们不容易，咱们送点福利，鼓舞一下士气。”
“你真是爷的贤内助！等秋收后，爷就请旨，让父皇为我们俩赐婚。”轩辕玉晟心中感激，将人搂进怀里，“咱们名正言顺，结成夫妻！”
“皇上，能同意吗？”
“会的，一定会！”轩辕玉晟肯定的回答，“爷有些急切，恨不能明日就能与你成亲。”
“心急吃不了热豆腐，咱们慢慢来。一辈子就结一次婚，我希望我们能得到亲人的祝福。”两辈子结一次婚，当然要嫁得风风光光的。
“好，我们一步一步的来！”
想到如今就要开始筹备边关将士的冬被冬衣，做出一部分羽绒被和羽绒服，轩辕玉晟就让萧何亲自送进京城。
送东西回京的萧何，这时候站在朝堂大殿的中央，听了这些当官的冷嘲热讽，也不恼：“这位大人说这棉衣穿了，能把尿冻出来。看来在场的各位大人也是同意这位大人的说法，那么微臣就请皇上和做个见证，如果这被子和棉衣棉裤用了冻不尿来，请在场的大人一人捐一千两银子。如果冻出尿来，我给各位大人一人两千两。如何？”
一时之间殿上热闹起来，小声议论，能不能赌。就算晟王殿下再有能耐，那薄薄的被子和棉衣里面总不可能放了火炉。
镇北候顾长卿大刀阔斧的站出来，对着皇上行了一礼后，抬手对萧何：“国师大人，本候和你赌了，输了本候给你一千两银子，输了你给本候两千两。”
“好！”
“请皇上作证！”
从五峡镇来的东西，必非凡品。这是个挣钱的好机会，轩辕沅陵笑呵呵的道：“好，朕今天就当这见证人！”
镇北候一向最忌赌博，他都敢下场和萧何赌，肯定能赢。其他大人，纷纷站在镇北候的身后，萧何身后只有捧着被子和棉衣的两个仆人。
“好，那么现在咱们就能做个对比。”萧何对轩辕沅陵行礼，“请皇上让海公公称一称被褥和棉衣的重量。然后拿出同样重量的被褥和棉衣，让人穿上，看哪边先流汗，哪边穿着更热！”
“准了！”大手一挥，轩辕沅陵等着看好戏。
当场海公公让人拿了称成了重量，记下。按照被褥和衣裳的大小，叫了尚衣局的尚宫带着几个宫女进来，裁布，称棉花，就在大殿之上做起被褥和衣裳来。
人多，手脚又麻利，不到一刻钟，一床被褥和棉衣就做好了。
从外面叫了四个侍卫进来，脱了外面的衣裳，包被子，穿棉衣棉裤。
现在初秋，天气比较炎热，大殿内穿两件单衣正好。
四个侍卫静静的站着，不一会儿，那两个穿着萧何送来的被子和棉衣的侍卫，开始冒汗，一会儿几热的受不了。
而另外两个，一点感觉也没有。
不用往后拖时间，现在输赢很明显。
萧何哈哈大笑：“谢谢各位大人慷慨，等会儿下了朝，本官就吩咐下人去各位府上。”
“本候愿赌服输，下朝后会送去国师府。”镇北候威风禀禀，输得起。
其他大人也只好跟着说，下朝后送去国师府。皇帝做证人，谁敢不送钱。
哎呦，还是晟王殿下厉害啊，动动脑子，一下子就把几万两银子弄到手了。萧何脸上是明晃晃的得意，就是来宰你们这些自以为是的大官。
“镇北候，你看这棉被和棉衣，是否满意啊？”轩辕沅陵也走下来，拿起棉被和棉衣，拿在手里轻，却保暖。
镇北候哪里有意见，能得到这么好的冬被冬衣很满足：“皇上，微臣很满意！”
“那就好！”轩辕沅陵摸了摸，“萧何啊，这里面是什么东西填充的？”
“回禀皇上，是鸭绒和鹅绒。”
“鸭绒、鹅绒？”轩辕沅陵很意外，没想到这东西可以做被子和棉衣。
萧何将外面的罩衫取了，将羽绒内胆取出来，拉掉一截线，露出里面洁白的羽绒：“这些都是鸭子和鹅贴身的羽绒，很保暖。”
轩辕沅陵点头：“鸭和鹅冬天都能下水，就是因为它们有这保温的绒毛。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