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大磊拿了跌打酒出来,给两个大孙子。
敞开衣裳,心口处一片淤青,木之桃心疼得掉眼泪,更是把韩一楠恨上了。给两人揉搓,疼得龇牙咧嘴。大房一家算是彻底和韩一楠接上梁子了,回去就商量怎么对付韩一楠。
“二哥他们肯定藏了银子!”韩雪怡斩钉截铁,笃定二房藏了银子。
韩友书急着明日拿了银子买礼物,愁眉不展:“爹,二哥明早要是不给银子,那给先生送礼物的事情可怎么办?”
“他敢!”花氏把韩友力拿捏得服服帖帖,对这一点她是很有信心的。当时在院子门口自己说要二房拿八百文钱,二房的人都没有吱声,证明他们有钱。
韩友庆站了起来:“爹娘,既然二房答应拿钱出来,那我带着孩子们就回镇上了,明日我们都要上工不能迟了。”
“大哥急什么,坐马车很快就能到家。”可不能这么轻易的放他走,不然等会儿钱不够爹娘肯定要跟自己要。钱珍碰碰韩友本,让他说话。
平日里装病偷懒睡得早,这会儿韩友本有些打瞌睡,被钱珍碰醒了半眯着眼睛道:“是啊,大哥急什么。事情可是你弄出来的,结果啥也没有,你就没其他可说的?”
“三弟,你大哥还不是为了这个家,才专门回来一趟。”木之桃心中有些怨气,白跑一趟琵琶村,一个铜板也没捞着。这当家的不知是真回来要银子的,还是想从两个丫头口中套出那女子的行踪。
今日木之桃坐在家里都听到有人大声议论,今天镇上来了个天仙儿似的女子。啧啧啧,夸得天上有地下无的。自家男人什么德行,自己最清楚。
钱珍看了眼木之桃,撇嘴道:“大嫂,可是一个铜板都没见着啊。”
“该做的我们都做了,要不到钱你也要怪在我们身上,我们家招财进宝为了这个家,被死妮子打成这样。”木之桃可不是好惹的,语气哽咽,悄无声息的把责任推得一干二净,还有功劳。
“好了,吵什么?”韩大磊一锤定音,“老二拿了钱也不够买礼品的,原本也说过有重大事情每房出一部分。老大和老三一人再出一百文钱,不够的我和你娘想办法。”
“爹,我们哪有那么钱?”说到要自己出钱,韩友本瞬间清醒了,“我又不像大哥在酒楼做掌柜,每日都在家帮忙做农活,。这次去岳家送礼,还是找人借的呢。”
钱珍也跟着叫苦,说这次中秋节礼的钱是借的,买的东西少回去还看了哥嫂的冷脸。
“爹,这是我当大哥应当出的。”韩友庆倒是爽气,拿了一百文钱给了韩大磊,“那爹娘我们一家就先回去了,两个孩子受了伤还得去医馆让大夫看看,有什么事情明日去酒楼通知儿子就行。”
按照去年,自己还得多出一百五十文钱,两个儿子都受了伤,是什么都抵不上的。心中恨意疯长,韩友本安慰韩友书好好用功,又说了些光面堂皇的话。不忘拿了带来的食盒,告别带着一家四口人上了马车。
再不走,三弟肯定要借钱。这一家子好吃懒做,不务正业,借他任何东西都是有借无回。一家五口动作迅速离开了琵琶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