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畔的离开,给马老太闪够呛。
有好些菜还没做,都给拾掇了出来,本是打算明日做,却没吃进嘴就走了。
这天晚上。
马老太盘腿坐在炕上,一遍遍小心翼翼地摸火树银花上的金叶子,小声嘀咕着:“多好个孩子,多好,上哪去寻这样标致的孩子。”
听三儿说,那书信好像是又要进入战争状态,猜测陆畔有可能要带兵去镇守,随时可能开打,她就更是舍不得。
想到陆畔在外面又要吃不好睡不好,堂堂大少爷过的却是这种遭罪的日子,她还有点儿心不平衡。
老太太认为,所有的老百姓,都应该感谢陆畔,连同她也要感恩。
甭管吃的好孬,能安安稳稳坐在炕头,一有大事就找珉瑞,一有大事就找,珉瑞就要披挂上阵,大伙就是在托珉瑞的福。
米寿也在心心念念小将军哥哥。
和他姐姐一样,正有点后悔。
早知道昨晚不贪睡好啦。
哥哥昨晚,明明还在十万个为什么不停问话,他却没有坚持住睡啦。
米寿在自己屋炕上,叠起哥哥盖过的被子褥子。
蹲在地板上,整理哥哥留下的老鹰风筝、喜鹊风筝。
“姐姐,姐姐,将这些放哪里?”
“姑母,我姐呢。”
宋茯苓正在马厮里,喂小红苹果吃,“那人教完我科目三就走了。”
骑快驰骋,压弯,在宋茯苓心里就是考科目三。
“往后他不在一边守着,也不知我还敢不敢带你起飞。”今天骑马,小红载着她跨过溪河那一瞬,茯苓真觉得自己的人生是起飞的节奏。
三日后,宋福生给村里获奖的人家搬完奖后,去了趟城里。
一方面是想给任族长请位好郎中来村里,任族长怎么没精神头不见好呢,说是喘不过气,在童谣镇寻了位郎中来看病,并没有说出个一二三。
另一方面也是进城看看家里店,再亲自去趟仓场衙和魏大人唠唠嗑,探探情况,是不是要开打啦?
结果,这两件事,宋福生一件也没做成。
听说,奉天城的郎中全在疫情棚子里那里忙,已经忙了俩月有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