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坐!”
宋阿爷和宋福生都示意陆畔坐在主位。
陆畔却虚扶了下宋阿爷,让老爷子坐在主位。
只虚浮这一下,陆畔的手碰到了老爷子的后背,老爷子就激动的浑身颤抖、满面红光。
将军摸他,那是多大的尊荣。
最终,陆畔坐在宋福生的右手边。
“珉瑞,这你都认识吧?”
宋福生给一一介绍,那是他大伯。
宋大伯来之前,特意洗了牙。他寻思和小将军一个锅里搅食,别埋了吧汰的被人嫌弃。
宋福生又指向三位高大汉子:那是他大哥二哥、大姐夫。
田喜发、宋福财、宋福喜通通是特意换的衣裳,干完活又一顿洗,才上的楼陪客。
宋福生介绍的很有技巧。
按理,陆畔叫他一声叔,那么从他这头论,陆畔也应该向他大哥二哥和大姐夫叫点啥,包括他大伯,理论上这都该有称呼。
但是,人家陆畔是什么身份?
这里是古代,尊卑有别,身份差异是鸿沟。
冲咱叫声叔就够捧咱的,总是不能让人家都叫叔伯。
所以,宋福生是以第一人称在介绍。
“那是二郎,我大哥家的二小子。大郎你有点印象吧?”
陆畔点了下头,有,还有高铁头、虎子,这都有印象。
就是这位“小二哥”二郎,实在是存在感太弱,感觉像第一次见。
宋福生笑着拍了拍二郎的肩膀,“这个比他大哥还不爱说话,等再过二年的,再大一大,也得琢磨琢磨让他干点儿啥。”
这就是变相许诺了,还是在人前说的这话,宋福财硬压下兴奋,怕在陆畔面前丢脸。
换往常,他一准儿会冲三弟搓着手憨笑。
二郎往宋茯苓旁边站了站,脸通红,陆小将军盯着他瞧,他紧张。
“金宝,我二哥家的小子。”
陆畔忽然问道,他几岁?
听完答案,陆畔瞅了眼打他身边过的米寿、你小子像宋金宝那么大时,能长那么高那么壮实就行。
然后,剩下的,宋福生就不用特意介绍了。
他老娘、他媳妇、闺女、米寿,这都不需要与陆畔多讲。
除了茯苓和陆畔可能不太熟悉,细接触就是那次给上课,那也比大多数人强很多,最起码说过话。
剩下的人就更不用提了,与陆畔有过好些次交流。
都是见面就唠过磕、什么都能聊上几句的那种。
即使是他媳妇也和陆畔聊过家常,有几回他不在家,过后有听说过。
这就能看出来了,楼上阳台这一桌是以家庭为单位,论亲属关系这么坐的。
宋金宝都能上桌,人家是宋福生的亲侄子。
倒是钱佩英和宋茯苓,按古代规律,女卑嘛,应该回避。应该去楼下与何氏、朱氏、大丫大丫坐在一起。米寿是宋福生的“儿子”,那么米寿能留下,她俩都不准留下。
但是,谁敢说那对娘俩卑?
别说宋九族早就看明白了,就是任家村人也通通晓得一个道理,宋福生拿媳妇闺女当眼珠子,谁敢让那娘俩卑,宋福生就能让他们卑微。
再说了,马老太也不能让。
人家陆畔来看谁的?
来看他们这些老脸的啊?
今儿这座位,人选方面就是老太太故意安排的。
以三儿为中心向外扩散,谁与三儿有血缘关系谁上楼,这样的话,小孙女出现合情合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