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全家都是穿来的正文卷第四百二十九章谁家孩子谁疼钱米寿骨碌一下爬起身,小身板披着棉被。
话说得明明白白的:
“姑母,我没冷。
在大棉被里捂着,就是啥也看不着。
不敢乱动,窄窄的一条就一直躺着,一动不动。
怕看不着掉下车给奶和姐姐添麻烦。
可下到家了,我可不躺了。
姑母,挨冻的是姐姐和奶奶。
奶奶棉帽子让人抢啦,就剩外头的一块灰布。
俩人下去拽牛车,老牛不走哇,一点儿不听话,棉被都在我身上,她俩拽好一会儿,指定冻够呛。
今儿奶奶和姐姐很是受罪。”
钱米寿皱着小眉头,一摆手又冲钱佩英道:“姑母,这么的,你快去拾掇饭,让奶奶和姐姐肚里有食热乎些,然后你再给做个姜糖葱白饮,让她俩喝喝,驱驱寒。”
“噗,”隔壁炕上,宋茯苓听乐了,结果一笑大鼻涕出来了,手上还举着面霜盒,正准备挖一点往鼻子和颧骨抹。
钱佩英被这俩孩子也差点气笑。
一个跟小大人似的,说话一套一套,条理可清晰了,还会安排人。
姜糖葱白饮都出来了,咱也不知道他是跟谁学的,一天就没有一个五岁孩子不晓得的事。
另一个,钱佩英更服:
“闺女,那都冻得手指伸不直了,进屋不用热水擦擦脸,不用被子捂紧了,先擦油?”这都不知道该咋美了,啥情况了还美。搞不懂这些年轻孩子。
宋茯苓摆摆僵硬的手,也轰她妈走。
快去端饭得了,别管她。
本来被冻的心情就不好。
“我鼻子都擤破了,皮肤太嫩,嘴也裂了。”那还不得抹点儿油,都给皮肤冻抽抽了。
衣服破不要紧,赶明花钱咔咔买好衣服,皮肤坏了那是能用钱买来的吗。
而且这回宋茯苓终于理解,为什么好多老人有擤完鼻涕顺手就抹炕沿,或者顺手就抹哪的毛病了。
今儿,她也擤完鼻涕抹牛车板子上了。
兜里手绢拿出来才擦两下,不小心没抓住,一股风就给刮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