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富贵和老头聊的可好了。
好到老者听的一脸笑意,又要了一壶米酒。
邀请宋富贵和虎子他们一起喝。
还说:“你们这口音,我爱听,多说两句,就当是陪我吃饭了。要不然我一人坐在这里,也怪没意思。”
宋富贵寻思这老头好啊,虽然咱不会喝客人花钱买的酒,但是听的心里暖和。
人家都那么实在了,咱也做人实在些。
不舍得给其他顾客多放辣椒,给这位老爷子得多放点,点这么多样。
特意嘱咐做饭的几个小子:
“铁头,给老爷子烤肉串多撒点辣椒面。那个谁,虎子啊,给老爷子饽饽鸡也多放些料,别不舍得。”
老者一串钵钵鸡入口。
这一口咬的,当即就咳嗽的不停。
心想:我谢谢你了,我都后悔刚才说出要请你们喝酒的话了,你们这不是瞎热情吗?放这么多辣椒作甚:“咳咳咳,咳咳咳。”
老头攥拳头摆手,嗓子眼辣到说不出话,眼泪都下来了。
宋富贵急忙给人倒酒:“那么辣吗?嗳呦,您不能吃辣呀?”
老者离开时大排档时,还在用帕子堵着嘴,边走边时不时就咳嗽一声,咳的都驼背了。
连句再会也讲不出。
辣椒面好像呛到了嗓子眼里,只来得及摆摆手掏出块碎银子就离开。
高铁头指着盘里,肉串剩下啦,那位老爷子没吃:“那咱们吃啊?”
大郎指着瓦罐:“他钵钵鸡也没吃完。”
宋阿爷的大孙子:“这锅里下的也没咋捞,好几串哪,他就吃了两个小饺子,吃了几口面条。”
虎子急忙将剩下的小酒坛抱回去,再添些,又能当新的卖了。
宋富贵瞅了瞅手心里的银子,竟是银子。
而且给多了不少,竟给小一两呢。
出手也太阔绰了,这是为点儿啥呀。
他唠的好?
“你们几个吃吧,剩都剩下了,趁热乎。”
宋富贵才说完,几个小子就连忙笑嘻嘻坐下,大手齐齐去抓肉串,一人两串,还知道给别人留点呢。
“三叔也不道啥时回来,咱们给他留两串,正好炭还有火,放上面热着。”
高铁头一边吃着手里的肉串,一边取出两串放回在烤炉子上。
回头喊宋富贵:“富贵叔,你寻思么呢,过来垫垫肚呀。”
宋富贵站在棚子前,忽然问:“就刚才那老头,你们觉不觉得,他可能是位官爷?”
“怎会,穿的不像。”高铁头他们几个一边吃一边回答道。
不,宋富贵却越回想,越觉得自个没猜错。
因为那老头咳嗽,从怀里掏出的帕子,面料极好。
还有,那老头在咳嗽时,不小心给筷子弄掉地上了,他弯腰捡时,正好看见那老头迈步走的鞋底。
看的虽恍惚,不那么真亮。
但是,怎么回想怎么觉得,那不就是他羡慕耿良那帮人的鞋底吗?
鞋纹吧,很深,很特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