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会。
走了一天,在这么累的情况下,开会。
一个个都能有劲吵架,那就别睡了,还是不累。
更何况这是现代社会总结出来的宝贵经验,越是在这种时候越要开会。
宋福生这次没用宋里正讲话,他亲自上了。
盘腿坐在大家面前说:“我不想听谁对谁错,断不起官司,我只一句话,不行就散伙吧。”
“啥?”大伯娘脸色变了,第一个不干道:“生子,我们也没吵别的,怎能散伙?”
马老太闻言撇撇嘴,小声嘀咕道:“就你总出幺蛾子,怎能不散伙。”
和大伯娘吵架的小媳妇也急了:“宋三哥,不是,我那个,我就是?”
不止这位小媳妇“我”了半天没解释出句完整话,之前那几家“锦上添花”互相不让份的女人们,也跟着又摆手又支支吾吾半天,一个个都慌了神。
家里的老子娘、老爷们都瞪她们。
吵吧,作吧,散伙你们就美啦。
王婆子家虽然没参与,但是一听到散伙也吓一跳。
这不是殃及他们了吗?
王婆子一把拽住坐她旁边马老太的手:“老姐姐啊,这一路下来,你发现没有?我就和你有话说,他们散不散我不管,咱两家可得一起走哇。”
“哎呀,怪热的,别拉扯,”马老太扒拉掉王婆子的手:“开会呐,你别吱声,总说话,一会儿我三儿得更生气。”
“好好,我不吱声了。”
钱佩英闻言也在和女儿对视,看茯苓的脸色应该是猜到了她爹心情很坏。
而以她对丈夫的了解,不止是心情坏到了一定程度,而是情况很严峻,严峻到已经讲不了善良,丈夫恐怕真动了想断尾的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