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伙一看他坐下,也顿时跟着停下,席地而坐。
按理说,队伍突然停了下来,又是在夜黑的情况,最起码后面的也应该有些说话声,但是除了几个车把式在喊“吁”,大伙各个是消音状态,前胸后背累的不停起伏,忙着摘头套,用汗巾子擦脸上往下扑簌簌掉的汗。
宋福生也在拿毛巾擦脖子,一边擦一边直喘道:“姐夫,就没看见前面有什么村落?”
田喜发苦着脸摇头。他此时心理负担也极重。
因为大伙为了让他们多跑几里地先去寻水,特意给他们配备最好的装备。
比如,最好的武器,像胖丫手里的长棍尖刀就给了他们。
吃的方面,三弟给他们四个人,俩人一组,一人一根麻花。每跑一趟就给一次。
宋里正家给他们一人一个咸鸡蛋,怕他们流汗太多得吃点盐。也是每跑一趟就给一次。
高屠户家是给块肉,说他们四人辛苦了,肩上任务重。
至于其他人家,虽然没给什么,但是跑一趟,每人身上就背俩水囊,每次两个水囊都灌得满满的。而到了这时,大伙其实已经不怎么舍得喝水了,都是用水在润润嗓子,却让他们四人多喝些,不亏他们。
只是可惜啊,他们四人,俩人一组,道的两旁一左一右,往两边跑的很深,又往前多跑出几里地,尽力了却没用。别说水了,草都枯了,看见了好多树皮都被扒下来的树。
宋里正猫腰问宋福生:“福生,你啥决定?你咋决定都中,大家伙听你的。”
高屠户也扯嗓门问:“小三,咱还往前走吗?”
牛掌柜闻言立刻喊道:“姑爷,真不能走了,我这台车的骡子眼瞅要累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