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热的厉害,人心也跟着焦躁。
马老太挥舞胳膊痛捶宋茯苓后背:“怎就会那馋,怎就会这么馋,不认不熟的就敢往嘴里塞,我让你塞。”
捶孙女捶的,马老太打完几下后,自己先热的累的呼哧带喘。
宋茯苓挨打是源于她爹那个撒谎精及时上线,说她是上厕所时看到有野果子,嘴馋撸下就吃,舌头才发黑,不用大惊小怪。
听听,这理由编的多么不经心,挨揍了吧?
宋福生也没想到他老子娘听完挥拳头就捶,皱眉拦住,呵道:
“干啥啊娘,打我们干啥啊?多大了你打,我都没打过她一个手指头,你这是打给谁看哪!”
宋茯苓被她爹拦在身后,轻拽了下宋福生衣角:“没事儿,爹,你别吵吵,我奶是吓坏了。”
钱佩英也紧着对宋福生挥手:“你该干什么就干什么去,忙完米寿就下河去洗洗凉快凉快,别在这掺和了,快走。”
钱佩英能这样说话,是因为她看到了马老太吓得手都哆嗦了,那是一点不装假,刚刚吓得脸色也变了,指定是以为她闺女舌头发黑中毒了呢。
宋福生在这大嗓门,附近这些家都看了过来,嗷嗷的大声和老太太喊,老太太面子也抹不开。
再说,唉,也是好心,真拿茯苓当回事儿了。
而宋福生听媳妇话,离开是离开了,只不过在离开时几步一回头还在不乐意地嘟囔道:
“我都和你老说过了,女孩子脸皮薄,别当着人前开口就骂。
你老可倒好,现在又举手就打上了。
孩子吃野果子为了啥?为了啥不认不熟也敢往嘴里塞?
穷,渴,饿,没吃没喝的。
是咱们这些大人没能耐,孩子们一个个够听话了,有火你和她发什么。”
钱佩英只能再次挥手说:“赶紧走你的吧,真磨叽。”
宋茯苓也尴尬站在原地,搅着手指头心想:
要不是刚刚真的有偷吃过冰淇淋,那个甜啊,好甜好爽好好吃,舌头黑是偷吃造成的,差点就真得带入老爸的话落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