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说的不会是。。”
“就是你。”
语气依旧是那熟悉的坚定，沈惟看着顾之衡温柔的脸庞，渐渐模糊了双眼。
“当时我并不知道你是女子，还以为自己看上了个男人，吓得我连话也不敢与你多说。”顾之衡自嘲地笑了笑，伸手擦去沈惟脸上的泪水，“怎么又哭了，若是知道你会哭，我就不告诉你了。”
沈惟依旧沉浸在顾之衡带给她的震惊中，她根本没想到原来早在中秋节前他就对自己有了感情，甚至当时并不知道自己真实身份。
“好了好了，不哭了不哭了。”顾之衡将沈惟拥入怀里，一只手轻抚她的背，“我在杭城的时候看到了这条旗袍，一下子又想到了那个梦才忍不住买下来的，现在我把梦告诉你了，作为回报，这条旗袍你就得收下了。”
沈惟紧紧抱着顾之衡不住地点头，语气中带着哭腔，“谢谢东家，谢谢东家！”
“傻瓜，和我客气什么。”
渐渐地沈惟终于停止了哭泣，她看着盒子里的旗袍心中欢喜不已。
“喜欢吗？”
“喜欢！”
沈惟从来没有收到过这么一条精致旗袍，她小心地抚摸着上面的花纹，忍不住拿起来看了看，这是条改良旗袍，元宝领旁还带了个白色的绸缎蝴蝶结，奶油荷叶边的袖子，裙边上缀满了一串串的珍珠小流苏，轻轻晃动还能听到珠串碰撞的声音。
“这么好的旗袍都能结婚穿了吧。”沈惟低头喃喃道，却不想这话让顾之衡听了去。
“那不行，明年结婚的时候当然得穿婚纱了。”
“啊？”沈惟抬头看着顾之衡含笑的神情，金丝边眼镜下那双桃花眼微微挑起，没想到自己的一句戏言竟然他听了去，只好低下头装作什么也没听到。
顾之衡知道她害羞了便换了个话题，他接过沈惟手中的旗袍，将她拉到穿衣镜旁，“来，虽然现在还没到能穿的季节，不过先对一对看看合不合身。”
沈惟乖乖转到他背后，忽然想起一个问题，这种高级的旗袍想必都是要量身定做的，东家怎么会有她的尺寸呢？
“东家，你怎么知道我的尺寸？”
顾之衡将旗袍贴着沈惟的肩膀仔细瞧了瞧，看来自己还真是没估错，听着她的问题不禁勾了勾嘴角笑着说道：“我抱了你这么多次，怎么会不知道？”
沈惟没想到他竟会这么说，当下便羞得红了脸。
顾之衡看着她的模样心动地不行，伸手抬起沈惟的下巴低头吻了过去。
等到结束时两人的呼吸都有些不稳，沈惟抵着顾之衡的额头，又听着他慢慢说道：“阿惟，把头发养起来吧。”
这个夜晚两人的这段谈话，让沈惟心中的芥蒂彻底释了怀，她看着衣柜里挂着的那条白色旗袍，心中依旧荡漾着那蜜一样甜的感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