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嫂,看!”江景远拿着她的鸡毛毽高兴的跑了过来。
“嗯,姨娘的手艺真好!”不得不说,秋氏其实也是按大家闺秀的标准来养育的。单是女红这一关效率和速度就比自己高明。
给人当姨娘,真是浪费。
就在马如月教着江丽远玩鸡毛毽子的时候,江智远将两只鸡给拿了过来。
“二少爷,你这是?”烧成一团,漆黑如木炭,哪还能找到那两只骄傲大公鸡的影子:“我让用火烧一下毛,然后,我就烧成了这幅模样?”
江智远很无辜,烧当然是这幅模样了。
“可是,二少爷,我记得你说过的,明天过年还要用大公鸡祭祖的。”江家大祠堂祭祖的事轮不上江智远,江二老太爷和长老们就代替了,初一的时候再摆着轮子去跪拜。不过他们肯定是要给江昆明夫妇和江才远祭拜的,烧点纸钱再供奉一个刀头肉和一只雄鸡公,预示着来年红红火火家业兴旺发达。
用一个烧得漆黑成一团的大公鸡去祭祖,确定可以吗?
预示着红红火火的来年搞得黑黑的,兆头估计不会好。
“啊,我……”江智远不好意思说道:“我忘记了这一茬,就听您说用火烧一下鸡毛,所以我就……”
让烧鸡毛没让你烧鸡啊!
马如月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那怎么办?”江丽远最为关心明年二哥下场考秀才,可不能因为一鸡给耽搁了。
“重新逮一只来杀。”能怎么办,只好辛苦一遍了:“反正明天智路他们兄弟仨也会来,吃三只鸡应该也不多。”
马如月原本想好了,就是炖鸡外加凉拌一个,结果现在只能再添两个烤鸡了。
江智远将功补过,鸡飞狗跳再去逮了一只,因为他害怕见血又是马如月给了一刀。
“大嫂,你就不怕吗?”江智远就想不明白了,为何大嫂的胆子这么大。
“怕什么?”马如月挑眉:“你看我杀的东西还少了?”
是啊,狼、兔、猪都敢杀,还怕一只鸡吗。
自己说这话就像傻子一样。
嗯,江智远觉得自己在马如月面前有时候真的就像傻子一样。
人似乎没有她聪明,眼睛也没有她的好,甚至胆子都没有她大。
自己堂堂一个男人生生的就这样被她比下去了。
江智远一边拔着毛一边恨恨的想自己也忒没出息了。
马如月才没管江智远心里的小算盘,教江景远玩踢毽子玩得特别的愉快。
“来,景远,跟着大嫂一起数。”还别说,真是找到了小时候过年的感觉,马如月越踢越起劲:“一、二、三……”
“大嫂厉害!大嫂踢得好高!”江景远不会数数,但不防碍她观看,一边拍着手一边笑。
江智远看着眼前的一幕突然间就有了过年的感觉。
欢声笑语,两年多不见啊!
“姐姐,快来踢毽子。”江景远一眼看着从屋子里出来的江丽远招呼着她。
“我不会踢。”江丽远摇了摇头,曾几何时,在府中,她是小姐,几个丫头围着她踢毽子放风筝,时时处处都会顾忌她的感受。
她一高兴了,全部都高兴;她一不高兴,谁都不能笑。
哪像现在啊,二哥堂堂一个读书人在拔鸡毛,马如月却笑得这么灿烂。
江家大房真是有点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