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清不太满意的样子。
“小祖宗，和魔界的战事下边的人拖不了多久，我马上就要赶回去，你倒是快点啊。”他一边拉着云清下床一边道：“这具身子连你三分样貌都没显出来，留在凡间就算了。”
“等等。”云清甩开崇君拽着她的手，时间紧急，她一刹那间就想到了很多：“我回去之后还能再下凡吗？”
“不能。”崇君抿唇淡道：“帝父身体已经如此，然后天上事物肯定会落到你我身上，清儿你不能那么自私的把你应该做的事情都推到我这里来，你应该长大了。”
“……那，”云清道：“我想去看看一个人。”
崇君视线定在她面上须臾，然后背过身：“快去快回。”
云清快步跑出房间，走到隔壁洛晋离房门前敲了敲门。
洛晋离很快开了门，对上她俏脸面上一顿，讶异道：“怎么不睡觉？”
“我睡不着。”云清走进门：“想和你说说话。”
洛晋离跟在她身后，“清儿，你看起来有点奇怪。”
云清坐下来仰头看他，莹白的小脸玉一般剔透光滑：“兄长，你这辈子有过身不由己的时候吗？”
“人生在世，总有些身不由己的事情，这是很正常的。”洛晋离坐到她对面，目光和她交集：“怎么？为什么忽然这么问？”
云清揪着自己的袖口，垂下眸说：“我之前的很长很长的生命里，从来没有过这样的时候。”她抬起头，“但是我想趁着我还有肆意妄为资格的时候再由着自己的心来一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