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酒糟懵懂地看向她。
“你说,我们是不是都把这件事想得太过复杂了?”
酒糟大脑袋摇了摇:“小仙不明白您的意思。”
“我们从一开始决定要做的都是要制止长安在及冠之后离京,认为这才是改变他命运的方向。”
酒糟撑着下巴道:“我们要改变的是长安的命数,阻止他离开京城也没什么不对吧?”
云清点点头,又摇摇头,很认真地道:“但是我们忽略了好多关键的东西,比方说,如今皇帝健在,他不老不聋不瞎的,若是承王谋逆,最先应该有反应的应该是他这个天下之主才对,长安他虽为储君,但城府并不深,更不可能想到自己的亲弟弟会为了君位而极端到谋朝篡位的地步。”
承王在既定的故事里能成功杀害父皇母后并坐上帝位靠的不仅仅是他的苦心筹谋,其实更大程度是天时地利人和。
太子殿下离京,朝中无人能做主,上到皇帝下到大臣没有一个人想到那个看起来温和宽厚的承王殿下会做出弑君篡位之事,如此,这个时候出兵就显得出其不意。说白了,承王赢就赢在他把狐狸尾巴藏得太隐蔽了,根本没有人发现他的狼子野心。
但如果那至高无上的皇帝陛下知晓了承王要做的事情,承王还能成功夺位吗?
云清暗暗发笑,若是皇帝早有察觉,那承王哪里还做得成九五之尊,跳梁小丑还差不多。
酒糟似懂非懂:“公主您的意思是,要将承王的居心告诉给皇帝?”
云清腮帮子鼓得更大了:“打算是这么打算的,只是……”
酒糟晃着大头替她把话说完:“只是那皇帝陛下又不知道您是神女,他怎么会平白无故相信您的话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