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观馋得两只眼睛都绿了,天天跟萧韵唉声叹气:“我年年买人,怎么就没这个福气买到这么聪明伶俐的丫头呢?”
萧韵笑得打跌:“四小娘子先让金二在南北两市寻了好几个月,然后自己再亲自出马,也就挑了这两个人出来。您老以为这馅饼真是自己从天上掉下来的?”
倒是宁王,抽丝剥茧,挖地三尺,还真找到了一些线索。这样一来,萧韵和严观被亲切地“保护”起来,没有大事,轻易不让他们出府。
这一回沈沉回永泰坊,便是萧寒,都以为会借此机会见到萧韵,所以才会也赶了过来。其实今日之会,他未必一定要参加的。
——尤其是,他现在忙得很,也并没有那么愿意亲眼看着沈沉跟钟幻百般亲近。
“师兄,你太厉害了!”
沈沉再度回到之前的话题,满眼小星星地跟钟幻赞叹。
谁知,钟幻摸了摸鼻子,不离手的纨扇指向了萧寒:“他办的。我可没那个本事。”
沈沉一愣:“呃?”
很想岔开话题的钟幻忙问她宁王和太后究竟是怎么回事,又是为了什么严观的案子会落在了宁王的手里。
沈沉仔仔细细地都说了。又问他们外头的情景。
钟幻看了萧寒一眼,把事情挑挑拣拣地告诉了她。
萧寒默默地吃茶听着,待听到钟幻竟然只说了一句:“你们家皇帝最后竟然求到了陈太妃跟前,要以寡居求陪伴的名义把余绾弄进宫。”不由得高高挑起了眉。
那件事,是因为太脏,还是因为牵涉到了宫中,怕沈沉陷进去,所以才不说?
这可不是钟幻一向对待沈沉的路子啊!
“这个陈艳妃!她就没有一刻老实!真不明白母后娘娘当年图了什么,做啥不索性在先帝崩逝的时候,直接把她殉了葬!”
沈沉咬牙切齿地抱怨。
“你也不照镜子看看你自己的德行!比真公主还像真公主了!”钟幻嘲笑一声,横了她一眼:“你给我记住了,你不姓南!宫里的事,你给我躲远些!”
看来是为了让沈沉置身事外。
萧寒看着外表放松、眼神紧张的钟幻,若有所思。
“我就在宫里。而且,我还是在太后娘娘身边,事情又牵涉到余家。我怎么躲?拿啥躲?你倒是教教我?!”沈沉毫不客气地顶嘴还回去。
钟幻一扇子扔了过去:“你还有脸说?谁让你管闲事的?先前救人是师父的命令,也就罢了。后头谁让你拿了床弩图纸出来的?再往后路过魏县,谁让你进去治疫病的?从小教你看见是非绕路走,你听过一回吗?这时候还敢跟我瞪眼,信不信我把你眼珠子抠出来当供品烧给师父他老人家?!”
“师兄,你把宫里的眼线给我吧?”
沈沉照例,一遇到钟幻长篇大套的教训就直接无视,进入下一个话题。
“不给!你这还不够无法无天?再给你了帮手,你不得掀了御书房?!”
钟幻狠狠地瞪她,似乎对她转移话题毫无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