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总摇摇头：“没有那么严重的，韩氏在z市日久，底子硬的很，有我们没我们也都一样，我们的合作不过是各取所需，没有谁离不开谁的说法。”
祁天辰把红酒倒满两个高脚杯，一杯送到于总面前。另一杯自己端起来：“我却不这么认为，如果换做是以前，你们不合作，韩氏一样可以做得风生水起，但是自从韩萌接替韩氏，一切就都不一样了。”
于总慢慢晃着杯子，里面澄红色的液体摇曳着：“韩萌一个孩子，商业手腕是有的，才干也是有的，唯一缺少的是……历练，她太情绪化了，这个性子，真的并不适合经商。”
祁天辰点点头：“于总看人真的很准，一针见血，佩服佩服。”
于总笑道：“想必，祁总和我是一样的观点了，那么我想知道，祁总今天特特约我出来，目的是什么，是不是为了劝我，不要在一棵树上吊死？”
祁天辰哈哈笑着，一杯红酒一饮而尽：“于总猜对了一半，我觉得吧，韩氏现在就等于是一棵朽木，一味牵绊没有任何好处，所谓是在商言商，商人么，都是把一切构筑在利益之上的，才可以屹立不倒，感情用事，得不偿失！”
于总也把酒喝下去：“祁总说的当然对，但是人情这个东西，有的时候也还是要讲的，不然，于心不安。”
祁总却不知道为什么转移话题：“我听说，于氏内部这两年也是暗波汹涌，于总兢兢业业这么多年，却莫名给人质疑，有些股东竟然还联合起来，要对你不利，有这么回事吧？”
于总几不可见的皱了皱眉头：“祁总消息还真是灵通，不过，他们不会对我构成什么威胁的。”
祁天辰点点头：“那是当然了，于总掌控大局这么多年，不可能给那么一群乌合之众撂倒了，但是，我觉得，多一点筹码还是好的，毕竟，人心不古，有些时候，局面会失控也不一定。”
于总抿一口红酒，才道：“祁总说的有道理，但是我想知道的是，你的筹码有多大。”
祁天辰伸出来自己的五个手指头，翻一翻：“也不算
大了，这些而已。”
于总愕然：“这怎么可能，公司散户并不多……”
祁天辰唇边的笑意意味深长：“于总应该也了解我，我不是那种夸大其词的人。”
于总垂头，沉默不语。
显然他是在衡量利弊。
祁天辰也不言语，自顾自的吃菜喝酒，仿佛，这桌子上只他一人而已。
好一会，那位于总才终于抬起头来：“我很好奇，祁总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对于氏感兴趣的。”
祁天辰摇摇头：“你错了，我对于氏没有任何兴趣，但是我这个人，做事总想要知己知彼，所以，才暗中搞了点小动作。”
于总叹气：“祁总技高一筹，就不要谦虚了，我甘拜下风。”
祁天辰笑笑：“这么说，于总是准备要和我合作了？”
于总笑道：“我现在是别无选择，但是，我想先问一句，祁总能给出什么样的价位，如果不合理的话，董事会那边交代不下去，我是无权决定的。”
祁天辰一只手的食指蘸着酒水，在桌子上写下一串数字：“在商言商，我敢保证价钱和质量都是成正比的，绝不会让你后悔。”
于总盯着那串数字：“祁总，我想你在见我之前，应该已经叫人彻查过我们和韩氏，以及他们给我们出的是什么样的价位，您这么做，是不是有点不地道呀？”
祁天辰摇摇头：“我说过，我的东西一定物有所值，我从不和人打价格战，于总应该很了解我的为人。”
于总脸上的笑容有些冷起来：“可是我怎么觉得，祁总开出的这个价位，有乘人之危的嫌疑，抱歉我接受不了，于氏的董事会就更接受不了。”
祁天辰笑道：“你这么说就有些武断了，我的货你还没有拿到，怎么就认定了这是一笔不公平的买卖呢？至于于氏的那些股东们的态度，就更不好说了，因为据我所知，他们其中大多数人，早就已经不满意韩氏了，我说的对吧！”
于总脸色有些难看起来：“祁总远远比我想象中的要可怕的多，但是，这件事，牵扯的金额庞大，我还是需要考虑一下的，晚点我会给你消息。”
祁天辰再次举起来杯子：“我等着你的消息。”
两个人的杯子在半空中交碰，然后各自一饮而尽。
于总又道：“就算是韩氏挡了祁总的道了，祁总其实也没有必要一定赶尽杀绝。”
祁天辰叹气：“于总只知其一不知其二，我本来是不想这么做的，但是，有人步步紧逼，我也就只能还击了，忍耐退让不是我祁天辰的性格。”
于总皱眉：“我不懂，韩萌她到底是做了什么，惹怒了祁总你。”
祁天辰笑了笑：“这个，我想你完全可以去问她本人，你们的关系那么好，我想她是不会瞒你的。”
于总点点头：“我懂了，但是我对这些并不感兴趣，我更感兴趣的是价位，我觉得，祁总如果有诚意和我合作的话，可以考虑一下，我们各让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