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无情、若雪行至跟前,我才发觉她们身后竟还跟着清羽、清墨。
无情素来豪放,一见到我,就搭着我的肩膀嘘寒问暖。
“王后怎么又清减了?这么瘦,搂着硌得慌!王身边莺莺燕燕一大堆,你可长点心好好倒腾一下自个儿吧!”
我并无心思同她顽笑,一脸凝重地问道,“容忌不是让你们二人万万不得在午时之前步入幻境么?”
无情,若雪面面相觑,遂异口同声地说道,“昨夜铁手确实再三叮嘱我们,午时之前不得踏入幻境。不过今日一早,我们同时收到王后的飞鸽传书,便急急赶来赴会!”
“错了!我从未给你们传过信!”
我焦灼地将她们连拖带拽地往幻境出口方向引去,“快走!速速离开幻境,有多远走多远!”
无情略显迷茫地询问着我,“究竟发生什么事了?”
“无情将军,想知道真相?”且舞巧笑倩兮,施施然走上前,将她柔若无骨的纤手搭在无情肩上,略带惋惜地啧啧出声。
“是你!”我挡在无情面前,将她同且舞隔开,随即冷冷地看向且舞。
且舞单手轻抚着依偎在她身侧言听计从的母皇,颇为愉悦地勾起唇角,“非也,非也!大人做的局,我只是依照他的指令,乖乖执行罢了!”
我不知道她要做些什么,但却知她口中的大人正是刚刚以声东击西之计引开容忌的圣君封於。
“冤有头,债有主。你心中的恨因我一人而起,有什么招数冲我来便是,何必殃及无辜?”
且舞轻蔑言之,“真真虚伪!人不为己,天诛地灭!堂妹,这里没有男人,你无需装出一副伪善的样子博取好感,这只会让我觉得更加恶心!
无情性子急躁,一听且舞污言秽语辱骂于我,提着长剑朝着且舞脑门儿劈去。
且舞见状,只朝着母皇勾了勾手指,母皇便乖乖地站在她身前,欲替她挡去所有伤害。
“无情,别伤害她!”
我迅疾按着无情手中闪着寒芒的长剑,心下思忖着且舞于此时将母皇带出了喜堂,即有可能会在母皇的安危上做文章,因而我需要更加小心谨慎,省得被他人误会我对母皇做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
且舞冷笑道,旋即幻化出四个同她如出一辙的傀儡,伺机接近无情等四人。
刹那间,无情等人便被且舞的傀儡所制服,除却一张嘴还能说话,周身均被点了穴道,无法动弹。
“你抢走了我的容貌,抢走了我的哥哥,抢走了我的男人,抢走了属于我的一切!今天,我要从你身上一一讨回来!”且舞阴恻恻地说道,旋即将那日母皇采集容忌中脉之血所用的瓷瓶放在手中把玩。
“哦?堂姐打算如何讨要回来?”
我怒极反笑,虽知她脸皮比城墙还厚,但听她亲口说出我抢了她的一切还是觉得十分荒谬!
且舞攥紧了手中的瓷瓶,而后做了一个割喉的手势,掣肘着无情等四人的傀儡得令,齐齐地亮出袖中锋利的匕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