肉肉心有不甘地说道,“真不知阿修怎么回事,竟对祁汜忠心耿耿!要不是因为阿修,我哪里需要将他放在眼里?”
我虽不知肉肉口中的“阿修”是谁,但听他这么一说,祁汜应当暂无大碍,我便放下心来,再无后顾之忧。
肉肉看穿了我的心思,轻嗤以鼻,“我原想借由祁汜性命垂危之由,将你诱至猫窟,使你享尽万猫凌虐之乐。不过,我现在竟有些舍不得这么一位娇滴滴的大美人命丧猫窟呢!”
万猫凌虐?他可当真狠心!
我紧攥双拳,恨不得扒拉下他这张面目可憎的脸皮。
“生气了?”肉肉伸出弯月般冗长的指甲,轻挑着我的下巴,啧啧出声,“果真比且舞更有味儿!”
他微眯着双眸,陷入回忆之中,哈喇子成串挂下。
“………”
我定定地瞅着他猥琐至极的神情,心下顿生疑惑。难不成,他同且舞之间也有着不为人知的关系?
不多时,他忽然弓着背脊,最大限度地伸展着四肢,浑身汗毛连同头顶墨发一并倒竖直立,显出一副剑拔弩张凶神恶煞的模样。
看来,他要发起进攻了!
我急急取下发间凤簪,手腕稍作翻转,便使得尖利无比的簪尖朝心口猛然扎去。
滋——
殷红的心头血随着凤簪的攻入,若绚丽烟火般四溅,顷刻间便腐蚀掉肉肉大半张脸。
他心生惧意,以双手捂着满是凹洞的脸颊,连连后退着。
我手持带血的凤簪,朝着跌落在地无助地向后退却的肉肉踱步而去,“现在,你还认为我伤不了你么?”
肉肉气得双唇发颤,狠淬了我一口,“你使诈!”
下一瞬,他口中青色的舌头如同暗器般朝我脚边飞来,若不是我反应快,他恶心至极的舌头应当会不偏不倚地落至我鞋面上。
“心平气和一些不好?丢了舌头,很不好受吧!”我啧啧出声,冷睨着地上尚还在抽搐着的半截青色舌头,一脚踩在上面,将之反反复复碾压至脚底。
“呜——”肉肉喉头发出阵阵哀嚎,颇有不甘地盯着我的水袖,阴鸷的眼眸中满是不甘。
正当此时,容忌心急火燎地乘着软轿赶往宫中。
“歌儿,你没事吧?”他急急地撩开轿帘,琥珀色的眼眸灼灼地盯着我。
我悄然将手中带血的凤簪掩至袖中,双手规规矩矩地交叠至心口,企图遮住前襟的点点血迹,“我能有什么事?”
容忌闻言,长长地舒了一口气,原本高度紧张的身躯这才松懈下来,稍显慵懒地靠着他身后的软垫,“没事便好。”
我忆起那晚的放纵,神色尴尬,窘迫地偏过头,“皇上狩猎未归,容亲王此次进宫,所为何事?”
“今日忽而心神不宁,本王担心你,便进宫看看。”容忌如是说着,声音清冷透着淡淡的疏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