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悻悻收回了口,才发现他肩膀上的牙印已带着点点血迹。
“你可知当你吹灭烛火时我心里的凄楚?”我见他并未答话,再度发问道。
容忌将我揽入怀中,双手捧着我的脸,眼里溢满心疼。
“是我鲁莽了。”容忌面上是无奈的苦笑,“我曾日思夜想着你能像之前那样缠着我撒娇嬉闹,从未料到,你同我撒娇嬉闹时,我却无法回应。”
他如是说着,将我小心翼翼放在桌上,下意识地同我拉开一段距离,“你现在感觉如何?”
“有你在身边,好些了。”我深怕他再度抛下我,忍着小腹传来的阵阵绞痛,装作云淡风轻的模样。
叩叩叩——
屋外,柳苏苏轻叩门扉,语气娇软,其中还夹杂着些许委屈,“东临王,苏苏是来请罪的!昨儿个苏苏被人直击后脑勺,晕死在屋中,故而未能及时赶来,还望王恕罪!”
我眸色一凛,紧盯着容忌,不悦地质问着他,“为何花百万黄金买她?”
容忌沉声说道,“她是上古神器崆峒印的转世,传言得崆峒印者得天下,因而天下豪杰纷纷趋之若鹜。”
我听他如此一说,心中气焰更甚。原先,我只道容忌买下柳苏苏,全是为了气我,现在看来,并非如此。
柳苏苏见屋内无人答话,大着胆子推门而入,“王,你还未转醒么?”
她苍白的脸颊上,一双水灵灵的大眼水汽氤氲,仿若密林中受到惊吓的麋鹿,惶惑无措,惹人怜爱。
我第一次见柳苏苏时,她亦是这般神情,使得我对她毫无戒备之心。
容忌抬眸,淡淡地扫了一眼柳苏苏,冷冷说道,“出去。”
柳苏苏置若罔闻,好奇地打量着我,“姐姐,我记得你!当初若是没有你出手相救,苏苏现在应当还困在古战场之中呢!”
“出去!”容忌再度开口,淡漠的眼眸朝苏苏身上扫去,使得她不自觉地打了个寒颤。
她这回终于识相地退出屋子,并轻手轻脚地关上了门扉。
“昨儿个豪掷千金买下的女人,今天说丢就丢?”我心里大不痛快,有一下没一下地将容忌的衣摆撕成了碎布条儿。
“她十分危险,你还是少接触为妙。”容忌见我闷闷不乐,稍稍缓和了语气,“母后心魔未除,我须亲自将她带回东临。她若是留在北璃,对你而言始终是个祸患。”
照这么说来,容忌应当是想带着天后和柳苏苏一同回东临?
这怎么行!虽然我十分相信容忌,但他一人难免有疏忽的时候,万一天后和柳苏苏联手,容忌难免吃亏。
我急急下了桌,一股脑儿往他怀里钻,“你不能走!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