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乖捂着通红的脸颊,笑眯眯说道,“小乖作证,父君可想娘亲亲了!刚刚做梦,一直念着‘歌儿,我想要你!歌儿,你好甜!’小乖都没有父君肉麻,从来没对小野这么说过!”
小乖惟妙惟肖地模仿着容忌的口气,唤我“歌儿”真是让我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闭嘴!”容忌恼羞成怒,恨不得冲下榻捂住小乖的嘴。
小乖见状,连连迈着小短腿跑出了殿外。
我尴尬地同容忌对视着,一时之间,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过了片刻,容忌耳根热度退却,这才匆匆转移了话题,“速速命人散布消息,就说本王病危,连南羌神医都束手无策。”
“我也正有此意,只有你病危,云琛才敢再度接近我。现在我们手中有李牧桑的浩海折扇,他恰好是孤木使者。若是以五行来断,木克土,他的浩海折扇应当能够克制身为鎏土使者云琛的权杖。”我如是分析道,擒拿云琛的计划了然于心。
容忌微微颔首,再度躺回榻上,眼巴巴地盯着我,“可以陪我躺会么,我保证规规矩矩。”
“登徒子,休想!”
我警惕地后退着,深怕他又步步设陷,累得我几天下不得榻。
毕竟,容忌病危的消息一旦散播出去,云琛今晚就该潜入北璃王宫对我下手。这么关键的节骨眼儿,我定然不能出错。
容忌心烦意乱地阖上眼眸,“行,一时半会也憋不死,顶多难受得生无可恋而已。”
他怎么越来越幼稚!生起气来还蹬腿?
我憋着笑悄然溜出偏殿,心下腹诽着他一百年都憋得住,一时半会还真是死不了。
转眼,夜幕降临。
我坐在御书房中挑灯看着各式话本。这些话本虽无几百年前五师兄赠予我的那些好看,但消磨时间,还是极好的。
呼——
接近子夜之时,屋外阴风大作。窗布上,是东倒西歪的幢幢树影。
砰——
几乎是在同一时间,御书房中的四面窗和大门皆被阴风冲撞开来。
案几上的暗淡烛火被瞬间熄灭,我这才合上话本,悠然地看向门外一脸死气的云琛。
他额上的伤口还未完全恢复,之所以匆匆赶来,定是想趁着容忌朝不保夕的时机,占据我的躯壳。
我唇齿含笑,一边小口嘬着清茶,一边淡淡说道,“更深露重,大师兄衣着单薄,何不进屋坐坐?”
云琛古怪地剜了我一眼,将自己的脖颈扭地咔咔作响,“识相的,就交出你的躯壳!”
“我若不呢?”我将手中茶杯朝他嘴边掷去,“你我同门一场,这杯茶,权当我为你饯别了!”
云琛稳稳接住茶杯,一手将之捏成碎渣化为齑粉。
“乖乖交出躯体,你尚有一线生机。”云琛一脚跨入门槛,他膝盖上的缝线隐隐有崩裂的趋势,随着他的动作,窸窣作响。
我站起身,目光灼灼地看着妄自菲薄的云琛,问道,“敢问大师兄,我的一线生机在何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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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问题:
曾经的南海九公主叫什么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