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郁卒,我身上分明什么都没涂啊!
同他对峙了许久,脚都站麻了,我才敷衍地回他,“我什么都没涂,身上散发的是年轻男子特有的娇香,像你这种又老又瞎的鳏夫,自然是没有的。”
他满头黑线,并不打算放我走,摸了摸我的脑袋,浅笑道,“多少岁了,怎么不长个?”
“瞎眼鳏夫!小爷长不长个,与你有关?”我怒火蹭蹭直冒,忍不住狂踩他的底线,企图勾起他的怒意。
东临王将我的头按入他的胸口,长舒了一口气,“一百年了,歌儿。”
歌儿?他到底还是将我当成了他的亡妻。
尽管他身上有许多肉眼可见的缺点,但他能如此深情,我还是有些佩服的。
不过,我就是我,永永远远,都不能是其他人的替代品。
“放开!”我冷冷地开口,尝试着将他推向一边。
“不要推开我,就一会儿。”他软下语气,低醇的声音里萦绕着淡淡的哀伤。
他抱着我的时候,我总担心他突然发狂将我撕成碎片,心跳得飞快。
一刻钟过后,他双眸紧闭,像是睡着了一般,一动不动。
真是得寸进尺了!
我拉着他的手,朝着我胯下探去。
他惊疑地睁开眼,问道,“做什么?”
我将他的手按在我预先准备好的木棍上,一字一句地说道,“我是男人,你爱不起我。”
“你多虑了。”他甩下一句话,飞快地收回手,狼狈离去。
看着他萧然的背影,我嘴角漾开一抹微笑,这下,他应当不会再来骚扰我了吧!
万万没想到,翌日一早,我睁开眼,竟又对上东临王那张冰冷的脸。
“你怎么在我榻上!”我下意识地将头埋入被褥之中,悄然查看着自己身上的衣物。
好在裹胸布还紧紧贴在身上,衣物也完好无损。
他睁开睡眼惺忪的脸,不悦地说着,“躺我手臂上。”
“小爷我是正常男人,怎能躺你臂弯?”我气愤地质问着他,潜意识里真将自己当成了男子。
东临王大手捂着我的嘴,“闭嘴!再强调自己是男人,本王不介意将你扔出去喂狗。”
他将我揽入怀中,让我的头紧贴他的心口,“乖乖别动。若是吵醒了我,你就死定了。”
说实在的,枕着他的手臂,比搂着桃木盒子睡,安心多了。
但在我看来,伴君如伴虎,我绝不能让自己深陷在这样的窘境中,稍稍说错一句话,做错一件事,就有可能被他撕成碎片。
我暗自下沉丹田的神力,驱动着我预先绑在腰腹下的木棍,有一下,没一下地挠着他的腰窝。
他细长的眼眸瞬间睁开,翻身下榻,穿上一身白衣,拂袖而去。
等他走远,桃木盒子才从塌下钻出,啧啧感叹道,“宿主,你这副躯体还太弱,惹不起东临王!”
我听出它的揶揄之意,一手拍着盒身,“盒盒,你在想什么呢?我怎么可能看上一瞎眼鳏夫!”
盒子嘟囔着,“你看不看得上不重要,关键是他要不要对你做什么!”
话是这样说没错,但认清了我和他之间的差距,难免有些丧气。
盒子翻开盒盖,笑意盈盈地引诱着我,“不如,我将你传送至古战场历练历练?”
我抗拒地摇了摇头,还没过上一天安生日子,才不要跑古战场去找虐。
“宿主,拒绝无效。你若太弱,盒盒会离你而去的。”盒子说道,从盒盖处迸发着一道亮光,将我整个人都拖入了阴森诡异的古战场之中。
我心口憋着一口闷气,“你将我一个娇弱少女扔在狼群中,良心不会痛吗?”
桃木盒子的笑声在我脑海中回环往复,“傻了吧唧的!宿主,本大王是盒子,哪来的心?”
破盒子,胆肥了!
我思忖着等出了古战场,一定狠狠教训它一顿。
桃木盒子的声音再次在我脑中掠过,“六界八十一处古战场被我收纳入了盒中,等你能轻松闯过所有古战场,就能在这片大陆崭露头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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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倾世宠之女帝天下》/十月千朽文
都说她是天选之人,命定之女?明明她就是个冒牌货!
什么?当女帝,玩美男,跳艳舞?
天悠悠了个苍啊!
你以为这是坐拥三千美男,没事听个小曲儿的幸福生活?
这分明是要她斗群臣,掌天下,灭桓尹的日子!
乔庄碎碎念:桓尹其人,阴险狡诈,卑鄙无耻,除了好看再无优点。
他却不过莞尔一笑,“殿下知道前一任女帝是怎么死的吗?”
她摇摇头,桓尹缓缓道:“因为她实在不听话。”
乔庄:“……”
乔庄无奈地听命于他,处处掣肘,于是表面顺从,背地坑他。
却不知他曾说过:桓尹认主,一生仅此一次。
遇上她,他便再不是玩弄权术、势倾朝野的权臣桓尹。
为君者,当如玉。
他教她帝王权术,她许他海晏河清;
倾天下欢宠,只求一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