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唇轻轻触碰着我的眼,“闭眼,别看。”
我倒是想看,但他的唇一直不肯离开我的眼皮,倒是让我完全无法睁眼。
与此同时,他手中的斩天剑飞快舞动着。
魑魅尖锐地叫喊着,“啊——容忌,你对不住我的深情!”
我稍稍撑起眼皮,发现魑魅下身已经被剔得只剩白花花的腿骨,连连又闭上了眼睛,双手抱紧了容忌。
不得不说,容忌折磨起人来,我都觉得背脊发凉。
“如果可以,我希望从未遇见你。”魑魅将尾音拖得老长,显出一丝悲凉。
容忌这才收回手,淡淡说道,“没事了。”
我睁开眼,只见魑魅满地的血肉堆垛。而她仅存的一双红瞳,空洞无神地望着天。
骤雨将这一方天地彻底幻灭,耀眼的阳光照在我和容忌身上,我看着这昼亮的九重天,总算安下心来。
“歌儿…”容忌的声音在我耳边萦绕。
我两眼一黑,软软地倒在容忌怀中。
晕倒之后,发生了什么,我一概不知。
不知过了多久,我是被耳边糯糯的娃娃音惊醒的。
“什么情况!”我慌张起身,瞅着眼前白净的婴孩,心下腹诽着难道我在晕厥之中诞下了小乖?
可是小乖怎么长得既不像我,也不像容忌!
我仔仔细细地端详着他,总觉得他眉宇之间神似李牧桑。
“不是吧?小,小乖,你长这样我怎么办呀!大家一定以为我背着容忌偷人了!”我一脸愁苦地自言自语道。
容忌端着一碗黑糊糊的药走入寝殿,吃吃一笑,“笨蛋,孩子都能认错!你低头看看自己的肚子。”
我下意识低头看着自己的肚子,才发现小乖还在腹中。
那我手中的白嫩婴孩,是谁的孩子?莫非是容忌的私生子!
“他是谁?你是不是背着我在外头沾花惹草!”我气呼呼地瞪着容忌,但又怕吓到怀中白嫩婴孩,声音并不大。
容忌喝了一口药,用嘴渡入我口中。
“唔……”我被迫咽了好几口药,差点儿又被他糊弄过去。
我将婴孩轻轻放在卧榻之上,一手掐着容忌的耳朵质问到道,“你是不是在外面有野龙了?”
容忌满头黑线,“没有的事。”
“不是野龙,难道是野女人?”
容忌摸着我的头,宠溺笑着,“歌儿吃醋的样子,可爱极了。”
“你说的,可爱在风情面前不值一提!你是不是嫌弃我不够风情?”我一边回着容忌的话,一边又抱起婴孩仔细端详着。
我用手指掰开他厚厚的脸颊肉,只想探探他的轮廓,大概是弄疼到了他,惹得他哇哇大哭。我赶紧收回手,将他递给容忌,心虚地说道,“我没打他,他自己哭的。”
容忌看着怀中的婴孩,脸上现出片刻的空白,“怎么办?”
“哇——”婴孩啼哭更大声了。
容忌坐立不安地看着怀中的婴孩,手足无措,一脸茫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