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不知怎的,容忌悄然间竟占了上乘,与天齐心力不敌,面上血色全然褪尽。
而站在一旁的我,受剑势所迫,脚底发颤,直直摔倒在地。
容忌收回斩天剑,朝我走来,“怎么了?”
我自然不愿告诉他,方才在软榻底下双腿已经酸麻不已,再被他剑势一扰,竟完全无法动弹。
与天齐收回剑,朝着我们走来。
他面露惆怅,不悦地看向容忌,“这几日,我夜夜在月宫舞剑,就是希望能让阿姆看到我精妙绝伦的剑法。你这一搅,阿姆即便原先注意到我,也该被你给吸引了!”
“你知道斗姆元君在哪儿?”我好奇地问道。
与天齐摇了摇头,“阿姆已经离开了神界,不知去往何处。但只要她一回到神界,就有可能注意到在仙界至高点上,日日夜夜为她舞剑的我。”
我暗自叹息,与天齐这一片痴心,终究是要被辜负了。斗姆元君如若真的喜欢与天齐,她定会无所不用其极地将他留在身边,而不是像现在这样,分隔两地,再无联系。
容忌不满地挡在我面前,转头向与天齐下着逐客令,“你不觉得你妨碍到我和歌儿了?”
与天齐摸了摸鼻子,提着长剑从月宫下飞身而下,背影潇洒,如流畅的缎带,顺着星河飞流直下。
容忌两手按着我的大腿,不满地说道,“腿还酸着,就敢当着我的面看其他男人?”
等与天齐走远,我才悄然转头同他说道,“你有没有发现,与天齐的剑柄上系着一串别致的剑穗?”
他恍然未觉,“你看他的时候,我在看你,未曾注意过他的剑。”
与天齐这辈子,除了斗姆元君没爱过其他女子。他明显不是心细之人,定不会弄什么红缨剑穗,很显然剑穗是别人赠他的。
我心里猜想着,若是一般人赠予他的,与天齐应当会不屑一顾,除非是斗姆元君亲手所赠,他才能如此爱不释手。
容忌明显也想到了这一层,遂马上抱着我离了月宫,沿着与天齐离去的方向,一路追去。
与天齐一路奔向了南海,这叫我有些惊讶。
容忌见与天齐一头扎入海中,只将我放在南海边,再三嘱咐着我,“你且在此处待着,我去去就回。”
我心想着南海有阿竹照应着,应当也不会出什么大事,便由着容忌入了海。我在海边坐了一会,身后突然走来一穿着暴露的女子。
我回头一看,竟是娇花。
她此刻出现在此处,绝不是偶然。
我顿时心生警惕,颤巍巍站起身,用剑柄挡在身前,“你想做什么?”
娇花脸上的愁绪一闪而过,取而代之的是阴狠决绝,“你害了我段郎,我要你血债血偿!”
“段郎死于祁汜手上,你怕是找错人了吧!”我手中轩辕剑已然出鞘,尽管娇花看起来并不好对付,但她也绝没有必胜的把握。
“祁汜逃出了六界,我抓不到他,只好拿他最心爱的女人来撒气了!”娇花彻底无视了挡在身前的轩辕剑,仍旧步步逼近。
对于她找我麻烦的理由,我很是无语。抓不到祁汜,就拿我撒气?我明明和祁汜没有半点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