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某不科学报道,眼泪会降低情欲。
或许也是因此,陈一凡瞬间惊醒,内心的猛兽被生而为人的道德底线一巴掌拍回栅栏。
但是,大概感性更擅长处理这样的情况,理性回归的他反倒不知所措。
以至于,他未曾有什么郑重的思考,就遵从身体本能的……当了逃兵。
“对不起!”只来得及留下匆匆一句道歉,陈一凡迅速起身,逃也似的离开。
直到走出许远,察觉到手心硌人的东西,他放缓脚步,是刚刚从礼物盒里拿出的耳坠。
“我都做了些什么!”陈一凡不由得仰头一拍额头,他原本不过是想亲手帮敖泠鸢戴上这对耳坠而已。
“……”一时沉默,陈一凡又握紧手中耳坠,没有离开,而是瞧瞧折返了回去。
但他此时不敢在敖泠鸢面前出现,只是悄悄站在远处的黑暗中,将自己隐藏得很好。
或许他本就是这黑暗世界的主宰,敖泠鸢并没有发现他。
陈一凡看着月光下,那个身形纤瘦,脸蛋儿绝美的女人,像个受了委屈的孩子哇哇大哭。
他不由自主抬了抬手,但还是没敢走过去。
让他哭笑不得的是,哭了半晌,敖泠鸢摸了摸眼泪,转为抽泣,本以为就此结束了。
她却又将自己放在一旁的礼物盒子抱进怀里,继续哭。
陈一凡饶了饶头,开始有些疑惑了。
他原本以为敖泠鸢是被自己太突然的失礼吓哭的,又或者被自己的粗鲁惊哭的,现在看起来……
他怀疑不会是因为自己拿走了她其中一件礼物而委屈哭的吧?
“今晚的夜色,甚是喧嚣啊!”清冷的广寒宫中,清寒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子,斜曲腿坐在冰寒的地板上瞭望人间,被风拂动的长裙轻纱,不经意的拍打着白瓷般的长腿。
纤细、精瘦,却又恰到好处,线条优美饱满。
那是一双绝世舞者的腿。
仙子起身,衣袂飞扬,玉臂之上挽着的轻纱随风高高飞起,像是想要脱离主人而远去。
那清冷而孤寒的仙子回神儿,手腕儿轻抖,轻纱在空中舞出优美的轨迹。
玉足轻点,身姿便翩然优雅,如雪莲,化玉蝶,形态万千,种种孤高寡绝,样样超凡脱俗。
她是曲高和寡的存在,偏偏在一人面前,也堕入世俗,落了凡尘。
洁白如雪的脚腕间,系着一枚银铃,随着仙子翩然起舞,奏出广寒宫中唯一伴舞的乐曲。
“嫉妒啊!只恨当初一眼,让我也成了俗人……”轻语呢喃,随着风飘去数里,便消失殆尽。
……
或许是云掩了月,群魔开始乱舞,无阎王镇压,地府鬼怪的起义,开始了……
这场起义,从一位阎王的分身陨落开始。
显然,这是鬼怪们策划良久的大动作。
随之,地府各处,不安分的鬼怪汹涌而出,各自响应。
它们肆意吞噬新鬼,埋伏鬼差,闯入人间……
陈一凡从系统这里,第一时间得知了这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