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被不相干的人知道了的后果,就算不用段老明言,他们也知道。
这是会影响到逍遥楼存亡的大事!
少主不可能不知道,那这个身手深不可测的男人又是怎么回事?
这样一个由段老随随便便选中的少主,果然不可信!
她根本就没有将逍遥楼的存亡放在心上!
果真如众人所言,段老……真的老了。
“若你们指的是我身旁这个男人的话——”温含玉不蠢,她听得出他们的言外之外,她侧目看了连城一眼,冷静道,“你们只管把心放到肚子里。”
她虽然不了解黑鸦,但曾经相处数年,他对她的态度她还是多少知晓些的。
她做的事情,他从不会干涉,更不会与任何人提及一个字。
如今,也一样。
他的这一点,她还是相信的。
连城笑吟吟,“阿玉这么信我,我自然不会让阿玉打自己脸面。”
墨银双剑不敢再多言,恭恭敬敬站在石门外候着。
虽然他们对这个凭空多出来的少主知之甚少,可她眉目间的神态以及周身散发着的森然气息却与段老像极,面对她就好像面对另一个段老似的,总有一股无线的寒气与迫力压在他们心头。
这就是他们心中虽有不服却不敢造次的原因之一。
被捆在椅子上的男子此时正奋力地挣扎着,被棉帕堵着的嘴里呜呜有声,显然是想说话。
他本是如死了一般一动不动,然在听到连城与温含玉的声音后就变得像是被人用火烧着他似的,让他“疯狂”了起来。
他似乎是认得他们的声音,否则又怎会有如此大的反应?
温含玉不紧不慢朝男子走去,对他的挣扎视而不见,对他喉间的呜呜声更是充耳不闻。
男子头发散乱,几乎挡住了他整张脸,衣衫上满是褶皱,不过衣衫料子并不多见,是只有极少数人才能用的布料,可见男子身份非富即贵。
温含玉在他面前停住脚,抬起手扯掉了堵在他嘴里的棉帕。
嘴巴被迫撑开太久,男子嘴角满是止不住流出的涎水,温含玉嫌恶地将那棉帕扔在地上。
当此一瞬,只听男子厉声大喝:“你们是何人!?胆敢挟持本宫,本宫要抄你们满门!”
“你们的声音本宫听着颇为耳熟,你们识趣的,现在就松开本宫,本宫或可考虑饶你们一条狗命!”
“快点!给本宫解绑!把本宫眼前的布也摘了!本宫倒要看看你们究竟是谁!”
男子气势不小,似乎还不清楚他如今的状况和处境。
温含玉静静听着,无动于衷。
倒是连城轻轻一笑,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似的,带着讥讽,对温含玉道:“蠢玉,他骂你我是狗?我没听错吧?”
“你没听错。”温含玉不气不恼,毫无所谓。
被绑在凳子上的男子此时再听到他们的声音时静了一静,方才的气势仍在,语气里却是掺进了一丝颤抖,“你们到底是谁!?”
温含玉再次抬起手,扯下了遮住男子双眼的布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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