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家,有身孕?
方王氏一拍脑袋,“瞧我,那闺女嫁了人的。”
这还差不多。
方屠户点点头,要是未婚有孕,那他是万万不敢收的。
“这边柴火用完了,做不了饭,要不,等贺先生回来,请他去我们家吃一顿?”方屠户道。
“别。”方王氏摇头,“又是搬家又是看病的,他们肯定累得慌,要是去了咱家,他们还得客客气气应付,娘还在家呢,怕是又要带着礼上门。”
“我帮着他们烧点热水,再买些菜。”方王氏道,“其他的就不管了。”
帮着做饭?
那肯定不能,她又不是贺家的下人,何必处处周到。而且,经方屠那那么一说,仿佛请了贺先生回来,对方成文的帮助也没那么多,方王氏的心思变淡了些。
*
方茹走在前面带路,手里也帮着拿了东西。
一路往自家小铺子走去,她直接往铺子的正门去了,方王氏又没有告诉她往另一边的安静的小门进。
“就是这。”方茹指着自家的猪肉摊子道,“这是铺子的前门,后头还有个门,不用从这边走。”
贺先生点点头。
贺夫人正扶着贺莺莺,小心得不得了。
方茹又道,“从后门走,隔了两条街有就一个医馆,很近的。”
贺夫人真不知该怎么感谢方家人了,如果不是方茹提醒,他们肯定不会想着去医馆。更不知道贺莺有喜了!
方茹看到贺莺裙上的点点血迹,就是胎儿不稳了。
还好方姑娘提醒了!
要不是方姑娘,他们肯定随便找一家客栈,莺莺又是个能忍的,再痛再难受也不会告诉她,说不定还只当是来了月事呢。
这傻孩子!
方王氏在里面等着呢,听到声音就出来了,看到贺先生一家,脸上带了笑,“屋里打扫了,灶上也烧了热水,厨房还有些菜,你们也累了,我就带着玉娘回去了,有什么话明天再说。”
“多谢大姐!”贺夫人只会念叨这一句谢字。
方王氏拍了拍她的手,“都是小事,你们好好住着,若是觉得过意不去,就当是日后成文成武的束脩,往里面抵就是了,你们只管安心住!”
“好!”贺夫人又擦了泪,“莺儿这胎有些不稳,得好好找个安稳的地方歇着安胎。”
正说着,就见方成文抱了一堆柴火过来了,他看到贺先生,也是一愣,“老师,你怎么在这?”他爹刚才回家让他搬些柴火过来,没想到,在这能看到贺先生。
方茹道,“贺先生以后就住这了。”
方成文喜道,“先生,那真是太好了,我有几个问题想问您呢。”书里有几页,他一直没有想通。
他赶紧去放下柴火,然后回来,“先生,你等着我,我去将书拿来。”说完,风似的跑了。
没起一会,又回来了。
书已经拿在手上了,贺先生见了,脸上笑意更深,“走,去屋里说。”
方成文道,“先生,哪间做书房?”
小铺子的后院对方家人来说小了些,但对于只有一家三口的贺家人来说,那是绰绰有余了。
方王氏看方成文这模样,心想,看来贺先生真是好事一桩!
她又留下来帮贺夫人铺了被褥,方茹则是去了厨房,帮着炒了菜,等方成文跟贺先生说完,这边的饭菜已经好了,贺莺莺则是躺到刚选好的小屋子安胎去了。
“家里还等着吃饭呢,我们先回去了。”方王氏跟着方茹走了,方成文留下了,说是这院子里还有些活,他要帮贺先生干完再走。
贺先生一家对方成文更加喜欢了。
贺先生一家就在方家的小院里住了下来,应该说,是租了这个小院。
租金,用束脩抵,毕竟三个孩子去读书呢。
*
“怎么回得这么晚?”方老娘面色不愉。
方王氏道,“贺先生搬到咱们小铺子的后院了,以后孩子去学堂不用交束脩了!”
“有这等好事?”方老娘一喜,心里琢磨着将老大家的孩子给带过来,一起学一学,便开口道,“明天我回村里一趟。”本来方老娘打算回村里后,就不过来了,可现在看来,还得再来一趟,将豹子这孩子带来,让他跟着认字。
豹子这孩子聪明,虽然比不上成文,但是比家里的其他人却是好多了!
方屠户跟方王氏只当方老娘想回村了,自然是同意的。
方老娘原先在朱府住时,也时常回村。
吃饭时。
方老娘看到方茹突然想到了陈家老二,于是转头看向方王氏,“那陈家的底细打听了吗?”
方王氏看向方屠户。
糟糕,她忘了说了,也没去打听。
方屠户一头雾水,什么陈家老二?
方王氏道,“明天就去。”
方老娘道,“怎么拖拖拉拉的,再这么耽误下去,好儿郎都被人抢走了。”
方茹认真吃饭,只当没有听到。
这事八字还没一撇呢,等以后再说吧。
方成文很快将饭吃完,回了屋,他刚从贺先生那得了一张之前科举的卷题,贺先生让他拿回家来做。本来贺先生想先等他学上半年再教的,可今天方成文问贺先生的那几个问题让贺先生改变了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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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家。
贺莺要养胎,贺夫人将饭端到贺莺莺屋里吃的。
贺莺为了孩子,还多吃了半碗,这可将贺夫人喜坏了。
“娘。”贺莺抬头。
“嗯?”贺夫人看着她。
“娘,我的嫁妆还在赵家!我得去赵家将我人嫁妆要回来!”贺莺直到现在,才想起自己的嫁妆。当初她相公突然死了,她枯木将行,还是她娘去了赵家将她接出来的。
当时贺莺心死,压根就没想到嫁妆的事。
这会有了身孕,贺莺整个人仿佛活了过来。
贺夫人的脸色有些沉,“你的嫁妆单子不是丢了吗?”
贺莺小声道,“没丢。”她想了想道,“夹在了一本书里。”
贺夫人盯着贺莺,“贺家缺银子时,你怎么不说?”
贺莺低着头,“我忘了。”她压根就没想起来。
贺夫人道,“知道了,我等会跟你爹说。”要不是贺家突然出了事,贺先生跟贺夫人也不会如此拮据。
“娘,”贺莺拉着贺夫人的衣角,声音更小,“我的嫁妆之前一直在婆母在管。”她只顾着跟她相公风花雪月去了,家里的银钱一概不沾手,缺了银子只管问婆母要。
贺夫人脸色一白。
贺莺的那个婆母,是个厉害的,进了她手里的银子,不可能吐出来的。
这次,只怕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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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后二更随缘了,大家不必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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