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她脱口而出的惊叫声立马惊动了附近的守卫。
“谁在里面?”
“阁楼上有人!来人啊,阁楼进贼了!”
“不好,有人中了迷药!”
她暗叫糟糕。
来不及多想,迅速飞身冲向窗外。
。。。。。。
幽静的卧房中,原本在榻上闭眼假寐的男人惊然坐起,那俊美得如妖如仙的容颜上布满了震惊,邪魅的凤目大睁。
“什么?她把鳯尊鞭盗走了?”
“回王爷,属下也不敢相信王妃竟然能拿走鳯尊鞭,可这是千真万确的事。”
男人拧着浓眉,狭长的凤目中如大海惊浪般翻涌着复杂的情绪。
她是古域国的人?!
夜长东的女儿怎会是古域国的人?!
难道那个人要找的人是她……
单膝跪在地上的护卫闻萧很是着急:“王爷,鳯尊鞭之主乃是救大王爷之人,可王妃是夜家和太后的眼线,别说让她救大王爷,只怕她知道救治大王爷的办法,会第一个要了大王爷的命。”
御孤壑走向窗台,望着天边那轮皎月,眸光深如无底的浩海。
良久,他低沉的嗓音才传入闻萧耳中:“本王与父皇约定的期限只剩半年,不论是对大王爷、还是对本王来说,都没有退路可选。即便夜千鸢是夜家与太后的眼线,本王也不能退却。”
“王爷,那接下来要如何做?”闻萧沉声问道。
他们王爷的本意是想引诱王妃前去藏宝阁盗宝,然后在王妃倒卖宝物之前将她拿下,如此一来,人赃俱获,不但可以治王妃盗窃之罪,还能借此休了她让三王府少一个眼线。
然而没想到王妃居然能把鳯尊鞭盗走……
要知道,当初宫无望亲自把鳯尊鞭和赤心剑放置藏宝阁时,不知道他施了什么奇术,那两件东西谁都拿不动,宫无望甚至说过,除了它们的主人外,世上绝对不会有人能带走这两样东西,王爷若是想救大王爷,除非帮它们找到主人。
眼下,王妃将鳯尊鞭带走,他们才会意外,甚至有一种措不及手的感觉!
“让本王好好想想……”
。。。。。。
看着腰间怎么扯都扯不掉的鞭子,夜千鸢都想哭了。
“这什么破东西!”
旁边堆着黑色的破布,那是她用剪刀剪下来的夜行衣。
可即便是把衣服剪光光,那鞭子也纹丝不动,她试着用剪刀剪,可别说剪断,就连划痕都没有!
费了好大劲儿都取不下来鞭子,这东西就像有灵性一样死皮赖脸非缠着她,让她无比苦恼和窘迫。
翌日——
为鞭子缠身苦恼了一夜的夜千鸢正呼呼大睡,门外突然传来叫骂声和小馨的哭声,她不得不睁开眼。
“谁啊?一大早扰人清梦,是不是吃多撑的?要是吃多了就去喂猪,别她娘的吵人睡觉!”
别怪她今天脾气差,她被一条鞭子气了一晚上,此刻不管是谁找上门来,都别想她客气!
‘砰’!
房门被人撞开。
穿戴华丽的美人带着怒火踏入房内,指着榻上的夜千鸢质问道:“夜千鸢,那个偷儿是不是你?你变卖自己的嫁妆不说,还把我与鲁侧妃的陪嫁之物也偷去卖了,是不是!”
夜千鸢坐起身,拂了拂额前凌乱的发丝,露出惊艳绝色的脸蛋,惺忪的眸子淡淡的睨着这个与她同一天嫁进三王府的侧妃言红淑。
是谁说古代讲究尊卑有序的?
看看这些女人,谁把她当正妻了?一个个就差没到她头上拉屎了!
“我卖嫁妆是我的事,跟你们有何关系?你房里不见了东西是你房里的事,府里那么多侍卫你不去让他们调查,跑我这里来撒气,不觉得很过分吗?”
要不是她把三王府当做暂住地,依她的脾气,别说卖这些女人的东西,就是把这些女人全卖进青楼她都敢!
见言红淑还要冲自己发火,她眸子一转,先出声反问:“咦?是谁说我变卖嫁妆的?”
“京城现在都传遍了,你还在这里装无辜?”言红淑指着她不施脂粉但却胜过凝脂的脸蛋,怒不可遏的骂道,“你可真是给三王府长脸了,居然背着王爷变卖自己的嫁妆,让全京城都在看王爷的笑话!你等着吧,王爷绝对不会饶过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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