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尘看到那熟悉的身影,不由讶然。
他知道王富贵的实力,三流后期境界在药王帮新人内门弟子中也算是高手,却被水匪一刀击败,差距如此之大。
以他看来,倒也不是王富贵的剑法太弱,而是太怕伤怕死,被水匪这悍烈的刀法给吓懵了。
“那水匪的武技一般,一股子杀气倒是挺凶悍的!”
苏尘很快看清楚了两条船上的战况。
一边是水匪快船,只有一名水匪头目看上去稍微厉害点,其余都是水匪小喽啰,不值一提。
另一边却是李氏运米的货船,李氏夫妇和二十多名水手、家丁,还有王富贵、李娇等几名药王帮的内门弟子。
苏尘心中飞快的盘算胜算。
他虽然也只是三流武者,还差三五日才能突破下丹田,但武技远在王富贵之上。
况且,他还有超凡感知力的巨大优势,只要能和水匪打上几十招,拖延时间。
货船上的众人趁机解决其他十余名水匪,最后大家一起围攻水匪头子,应该可以挽回败局,胜算有七八成以上。
苏尘想到这里,从衣角“唰”的一下撕裂一大块青布,蒙在自己的脸上,竹筏飞快靠近李氏货船
王富贵坠入河里成落汤鸡之后,李氏货船上李氏夫妇和李娇,几名药王帮内门弟子,还有众家丁和水手们已经陷入绝望,只是在用铁棍叉、船桨顽强的抵抗。
这股水匪非常凶残,要夺他们所有人的性命,他们当然不肯丢了自家性命。
结果一番缠斗下来,那十余名水匪始终没能将这艘货船攻下来,依然僵持不下。
水匪头目丁十三见手下水匪们迟迟未能攻下货船,不由有些恼火,正准备提刀亲自动手攻下货船。
却见,一条小竹筏冲出了薄雾,迅速向两船靠拢。
“哗啦!”
竹筏溅起水花声,立刻引起了两艘船上,双方激战之人的注意。
“丁老大,又有一条筏子靠过来了!咱们在这里办事,居然还有人不怕死敢过来凑热闹怎么他还戴着蒙巾,藏头露尾,不敢露面啊?!”
一名水匪看到濛濛雾气的河面上冲出一条竹筏,朝他们而来,不由怪叫。
李氏米船上,李氏富商、李夫人和李娇,药王帮弟子们等众人看到有一条筏子破雾直冲过来,以为来了援兵高手,一时振奋欣喜。
可是众人仔细又一看。
竹筏上,只有一名青衣杂役,布巾蒙脸,连一件兵器也没有带,撑着一副竹篙,便莽莽撞撞的冲过来。
常跑江湖的人都知道,各大帮派弟子服饰有明显区分,底层杂役是青衣,内门弟子是白衣、锦衣,前辈护法、供奉等是各色大袍之类。
江湖帮派等阶森严,服饰讲究,不得逾越,所以通常一眼便看出身份来。
这青衣少年的穿着打扮,分明就是药王帮的一名外出办事的低级执事杂役,见到此处打斗,过来帮忙搭一把手。
估计是怕惹上麻烦,被水匪们时后算账,才蒙上面不敢露出真容。
可是,以这青衣杂役的装束,显然是个三流境界小角色,别说救他们了,恐怕连自身小命都要白白的搭进来。
众水匪们,无不捧腹大笑。
李氏货船上的众人,却是黯然失望。
“哈,爷还以为来了一个路见不平拔刀相助的江湖大豪,没想却是一个小杂役,吓爷一跳。你们三个过去,砍了这个不长眼的小杂碎,剁成肉酱喂鱼!”
水匪头目丁十三不屑的淬了一口,甚至不愿让这青衣杂役脏了自己的手,只勒令手下喽啰出手。
“好嘞!丁老大稍待片刻,兄弟们几个去收拾他!”
“小子,受死吧!”
立刻有三名凶悍的水匪恶汉,大叫着,从李氏货船上一跃而下,三柄明晃晃的寒光大刀,朝苏尘当头劈来。
货船上,李氏富商等众人都不忍直视,这青衣小杂役以一敌三,肯定会被水匪们乱刀砍死。
苏尘手撑着竹篙,见水匪们飞身跳来,三柄大刀当头砍下,却是神色泰然。
这三个水匪,有一个是三流武者,另外二个不入流武者,都是练过几个月武技的水匪小喽啰,也就比普通壮汉要厉害一些而已。
苏尘也没有浪费时间,手中一条数丈长竹篙一翻,随手朝那飞身扑来的三名水匪,横扫了过去。
“噼啪!”
三名水匪身在半空,只觉眼前一花,一条竹篙影子朝他们袭来。
这竹篙刁钻无比,如泥蛇一般避开了他们手中的大刀,打在三名水匪的小腹上,打的他们一阵翻江倒海的剧痛。
水匪们惨叫,跌落入水中,“噗通”溅起大片的水花,在河中挣扎翻腾,很快吃饱了一肚子的河水,丧失了战斗力。
这一竹篙打翻了三个水匪小喽啰,打的是行云流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