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一抹阳光,透过玻璃照耀进一间低调、奢华的公主房里。
昂贵的地毯、价值连城的花瓶摆设、白色的三角钢琴、精致的梳妆台上摆满了化妆品、护肤品以及昂贵的首饰。
这些种种都证明着这个房间的主人在家中的地位是有多受宠爱。
就连挂在房间内的那幅油画,也是有市无价的存在。
公主房那张大大的圆形大床上,一只纤丝的小手从轻薄的丝绒被子里伸了出来。紧接着,就能看到一只毛茸茸的小脑袋慢慢钻出被窝。
绝美的容颜,光洁的额头,长长的睫毛一颤一颤,眼睛似是不适应光亮,一只纤细的小手遮住了眼睑。
好看的眉毛也微微拧着。
“汐汐,醒了么?”
“叩叩叩……”
“汐汐……”敲门声,以及好听又温润的声音逐渐叫醒了床上的人儿。
人儿揉了揉眼睛,睁开一双睡眼朦胧的凤眸。
泛着水雾的凤眸从迷茫逐渐清醒,变成清澈又灵动。
不得不说,床上的少女的确很美,尤其是那双清澈灵动的凤眸,更是给她增添了几分美感。
“汐汐,今天可是你的生辰,不能再睡懒觉了。赶紧起来吧。”一个帅气,气宇轩昂的男人走进房间。
他也有一着好看的凤眸,不过他的凤眸是如黑曜石般澄亮耀眼的黑瞳。凤眸中闪着淡然的沉静之气以及浸淫官场的凌厉。
可他此刻的眼睛,却充斥着满满的宠溺与温柔。
楼琼伸手温柔的把床上的人儿从被子里挖了出来,轻声哄道:“爷爷和奶奶都在大厅等着呢。乖,别再赖床了。”
床上的妹妹是整个楼家的宝贝咯噔,可以说是集万千宠爱出生的。全家上下,都宝贝着呢。
可偏偏她有起床气,而且是很难哄的那种。全家上下,谁都不敢在这个时候来喊她起床。
唯有楼琼!
楼汐在楼琼的怀里蹭了蹭,甜甜的嗓音中带着刚起的懒散。“二哥,我好困呀,不想起。”
楼汐抬手就想揉眼睛,一只修长的大手拦住了。“别揉……二哥带你去洗漱。”
楼琼是楼汐的二哥,在楼家,楼汐与他的关系最亲密,但楼琼不是她的同胞哥哥。
楼琼是他大伯的儿子。楼汐一母同胞的哥哥是楼阙。楼阙只比楼琼大了几分钟。没错,就只有几分钟而已。
当年大伯娘和妈妈一共送入产房的。不过,是她亲哥先出来。就因为这短短的几分钟,楼琼变成了万年的老二。
唯有在楼汐心中,他的地位,在她亲哥之上。
楼汐洗漱好被楼琼牵着走下楼后,就看到了一群熟悉的面孔。爷爷,奶奶,爸爸,妈妈,大伯,大伯娘。
还有……穿着军装,抿着薄唇,散发着冷气的亲大哥。
“大哥……”楼阙看到楼汐像只蝴蝶一样扑过来,立马放下了手中的报纸,牢牢的接住她。
那一瞬间,冷硬的脸也露出了柔和之色。“都成年了,还这么迷迷糊糊。”
“咳咳……”虽然楼阙的声音有些冷硬,却能听出他语气中的宠溺。可他冷硬的声音就让老爷子不满意了,老爷子冷咳了两声,然后把宝贝疙瘩拉进自己的怀里。
“哼,汐汐还差三天满十八岁,现在还没有成年。”
楼老爷子一旁的老太太也附和的应声道:“没错,没错,咱们家汐汐永远都是孩子。”
“宝贝,快过来吃早餐吧。”
楼母端着丰盛的早餐走了过来。今天是老爷子的寿宴,一大早一家人就忙活起来了。但老爷子偏偏要等楼汐起床,带着楼汐一起去主客厅。
这也是为什么楼琼要上楼叫醒楼汐的原因了。
楼家一片喜乐融融,老爷子的寿宴是摆在中午,晚上就楼家自家人聚在一起吃。楼老爷子生有两子,一个是楼家大伯,一个是楼父。
楼家大伯有一子,楼琼。如今是京城的最年轻的高干人员,也是京城的一把手。
二子楼父有一子一女,儿子是最年轻的少将,女儿则是楼汐。
楼家两个少爷可谓是人中龙凤,唯有这个宝贝孙女,除了空有美貌,其他真是令人不忍直视。
“汐汐姐姐,我们的寿礼都送了。现在该轮到你了。”一个面貌清秀,穿着韩版公主裙,跟楼汐一般大的少女笑盈盈的看着楼汐。
可楼汐却明显从少女的笑中意外的看到了一丝厌恶。楼汐眨了眨眸子,有些疑惑。寿礼,在她的记忆中,她似乎也准备了。
当少女看着楼汐从包里掏什么东西时,少女垂下的脑袋,笑意越来越浓。
楼汐踩着欢快的步子,拿着一个盒子走向坐在主位上的楼老爷子。
“爷爷……”
楼老爷子一见楼汐,一张老脸就笑成了花,连忙把她拉到自己的身边。
“爷爷,我……”
楼汐还没有说话,刚刚跟楼汐说话的少女就开口了。“楼爷爷,汐汐姐姐手中的贺礼,可是她找了整整一天一夜,才花重金掏来的。”
少女的话看似没有问题,可听在人耳朵里,却异常的刺耳。唯有楼汐,傻乎乎的点头。
“爷爷,这个贺礼,我可是找了很久。”楼汐一幅求表扬的模样,让楼老爷子刚刚的不悦瞬间消失了。
“好,只要是汐汐送的。爷爷都喜欢。汐汐真乖。”老爷子接过楼汐的贺礼,揉了揉孙女的脑袋。
“楼爷爷,汐汐姐姐可是寻遍了京城,才找到这么一块砚台。就连我都只看了一眼,听说这砚台还是歙大师的作品。”
“嘶……”
“歙大师!”他的作品,那可是有市无价的存在。据闻他的上一个砚台,在拍卖会上,就拍出了天价。
一瞬间所有人的目光都紧盯着老爷子手中的礼盒。楼老爷子眉眼有些不悦。
楼汐眨了眨一双清澈的眸子。“爷爷,你打开看看。你一定会喜欢的。”在楼汐的印象中,老爷子最喜欢练毛笔字了。
她相信,老爷子会喜欢这个砚台。
“是呀,老爷子,也让我们见识见识一下歙大师的作品。”
楼老爷子有些左右为难,心里难免有些不舒服。可看到孙女那双清澈的眸子里,满是欺许,楼老爷子还是打开了礼盒。
可当里面的砚台一露出真容时,全场都寂静无声了,尤其是坐在楼老爷子身边的盛老爷子,拿着的老花眼镜都是一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