智通刻薄道:“正好明修栈道,暗渡陈仓。”
玉儿虽然气愤,但是自己先挑起事端,兼之智通长老无故传了她一成内力,实有大恩,生生地将一口浊气吞下肚去。
“善哉!善哉!”了无相劝道:“二位先师,天下纷乱,匡扶正义乃是大道。”
智通冷面如铁地道:“此重任我玄女宗已经独自担了,却无须外宗妄言!”
尉迟观连连叹息道:“原来我至今没有达到逍遥自在的境界!可怜可叹!鬼谷宗名号因我而晦暗无光。”
原来尉迟观犯下大错之后,师傅要废了他首徒的名分,但是鬼谷宗向来门徒稀少,废了他再难觅合适的人选,便逼他立下九十九件功劳;又逼他在众弟子门前发下重誓:终生禁绝女色!此后几十年,尉迟观谨遵门规,潜心修道,将鬼谷宗纵横江湖、逐鹿中原的诸般技艺学得十分精深。师傅归隐的时限到了,便将鬼谷子的职位传给了他。
想到这里,尉迟先生不禁暗骂自己忘记了师傅的训令,当天下纷扰之时,妄行儿女情长之事。
却听苏夔冷笑道:“各位先师,晚辈不懂,我们来此为何?为名,为利,为情,为欲,或是为了论各家短长?”
智通佯怒道:“顽童,我收你为徒那日,必责罚你50棘条。”
苏夔顶撞道:“祖师如此,我屁股服了,心却大大地不服!”
众人虽然忌惮智通,却都忍不住笑了。
“好孩儿,”智通调整好了情绪,温暖地道:“我们师徒二人不必斗嘴,我知道你有了主意,不妨说出来听听。”
“是师傅先有了主意,我不过依样画瓢而已。”苏夔打躬道。
“难道你还会读心术不成?”智通笑道:“且说说看看。”
“恕晚辈无罪,晚辈便说。”苏夔望着智通道。
“什么罪不罪的,只要不为私欲,再大的罪也不是罪!”智通挥手道。
“师傅说得极是。如果真要事事追罪,令剑道分裂为玄女宗、鬼谷宗的二位祖师便犯了大罪;因剑道分裂而导致两家意见不合,令天下陡增变数,天下苍生陡增痛苦,这更是罪上加罪。”苏夔慨然道。
“这小娃子!”智通慨叹道:“我们的见识倒不如你了。惭愧,惭愧。”又道:“鬼谷子先生,这小娃儿卖关子不说,你且说说。”
尉迟观谦恭道:“愧不敢当‘鬼谷子’名号。先师传位时,我立下誓言,天下纷扰一日,我便一日不以‘鬼谷子’自称。”叹了一口气,又道:“前番是套拳法,此番必是一套剑法。只是我心中有一疑问尚未尽数解开,故此不敢卖弄。”
苏夔插嘴道:“神仙奶奶,我玄女宗的‘玄女剑法’自创立以来,有甚变化没有?”
智通大喜道:“好孩儿,我与你尉迟师叔都未想通,你却想通了。我一见到石峰上‘道宗’二字,便觉得飘飘渺渺,好似一人在舞弄刀剑,细细研读,却与‘玄女剑法’有些不同,因此好生迷惑。‘玄女剑法’自玄女娘娘创立以来,却被三位先师增删过。难怪‘玄女剑法’与‘道宗’二字笔法不尽相同。慧冰,你便依照石壁上‘道宗’二字笔法演练‘玄女剑法’。”